他受伤了,我只是抽空来看看他。
宁芷溪冷冷道
:我不是怪你来探病。
宓雪侧着头看着她,颇为不解道
:那你生什么气。
芷溪嚷嚷着道
:我是怪你。。,摸摸这,擦擦那的,你心虚。
宓雪一字一句说道
:其实,我无论想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哪怕是不曾做什么,你都不会称心如意的。
宓雪怼完又有点懊恼,这宁芷溪虽然任性但并非刁蛮,不好一味的硬刚,于是又软语说道
:其实你和我本来不应该这样子的。
良久,宁芷溪才悻悻说道
:总要有一个让着的。。。你,你有这身材脸蛋,有这耀眼的事业,无数的追求者,又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来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
宓雪气为之一堵,实在是咽不下怼了回去
:你们宁家都喜欢这样的做派?要吵架的话,你今天来的人少了。
宁芷溪恼道
:你这是看不起谁呢?有事说事,我们宁家又哪里得罪你了?
宓雪难得抓住一次机会发飙,义正言辞说道
:裴琳这么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你们都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打上门来抓妖精,毁人名声坏人事业,这算什么?
宁芷溪没想到她拿裴琳说事,裴琳自己一向没什么好印象,毕竟这名字是从二婶嘴里添油加醋说出来的,但凡十成中有一成是真,这裴琳也没好到哪去。也早已认定这宓雪和裴琳都是一丘之貉,拉着脸没好气道
:她的事我不知道。不是赔她钱了吗?你至于嘛?嫌少是吧。
:对对,真的厉害,原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你这是代表她?
:我不代表她,我只是代表公理。
芷溪反呛道
:别人做的事,你落到我头上讨回公理,这又是什么公理?
宓雪气极反笑
:这么说来还是我错了?
:你要搞清楚好吧!裴琳都不能怨我头上,你又凭什么?
宓雪痛心疾首道
:对,我错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求你,我就应该让中行堂堂正正的去接受法律的公判,该无罪无罪,该坐牢坐牢,我就一心一意等他出来,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受你胁迫。
宁芷溪憎恨她重提旧事,越发怒不可遏,争辩道
:他现在有什么不好?有事业,有我,有别人梦寐以求的荣誉。你呢?你能和他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连逛街吃饭也做不了。有意思吗。。。
宓雪见她如此无理取闹,实在是没有聊下去的必要,说道
:算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芷溪见她气弱无力反驳,更是说不出的得意,继续数落道
:也对,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才有吵架的意义。他是我的,你赢不了。他事事向着我,顾着我,我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每一个地方,你呢?你永远只有偷偷摸摸的份,你什么也不是。
宓雪不想跟她一般见识,淡淡道
:你想赢?。。你是看宫斗剧太多了,我本来就不想与你有什么交集,争与不争,又有什么意义。
顿了顿,宓雪又继续耐心说道
:当初我找到粤城,如果是中行蓄意祸害你,我二话不说就走了。只是他也是被人算计,才深陷其中。你一个钟鸣鼎食之家的大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苦无路诉,要惩罚到什么程度,都不过份,大家都是女人,我也只有拉下脸来求你。你既然原谅他,又试着去接纳他,这其中的曲折抛开不说,最起码也算是有因有果。所以我再怎么不甘心,对你也无话可说。我走的时候已经想过,可能这就是宿命,我也认了。只是我和你都一厢情愿,却没有想过他也是受害者,他把所有的责任和苦楚都扛着,压在心底苦不堪言,那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
芷溪嗤道
:你少来危言耸听,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不开心。
:你眼瞎。
:你心瞎。
宓雪忍不住问道
:你是湖北人吗?
这问题和之前的话题毫不相干,宁芷溪摸不清路数,没好气的回了句
:不是。你是?
宓雪说道
:我也不是,既然吵架大家都吵不赢,不如你听一听我的话好吗?又或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