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哦,难怪。
庄蝶儿悻悻啧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章经暗暗叹了口气,说道
:你知道她那天为什么会来看你?以前怎么又一直没来?
庄蝶儿从来没意识到这其中的关节,不解道
:为什么?
章经漠然说道
:她内心隐藏的寄托你们都不知道,她以前不想见你,那是因为你是她最后的一根稻草,所以她很怕见你。她见你时,连礼物也不敢亲手给你,需要假手于人,便是不想在你身上再抱一丝希望,多一丝瓜葛都承受不起。
:我宁愿没见到她,我宁愿不要这礼物。
庄蝶儿终于明白过来,委屈心酸得无处发泄,面前鲜红艳丽的新手机更像是人血馒头,按耐不住一抬手把崭新的手机摔到地上,地上虽然有厚厚的地毯,手机仍旧啪的一声四分五裂。惊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刘婷一边say sorry一边收拾起零零散散的手机零件,章经对刘婷说道
:我哄哄她。
然后拽着低声哭泣的庄蝶儿去了隔壁的大露台。
庄蝶儿哭着哭着,最终委屈得靠在章经身上放声大哭起来。章经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方面书里说得不多。或者现在什么都不说,让她发泄出来才是更好。
过了很久,庄蝶儿才渐渐止住了眼泪,章经拿了张纸巾胡乱给她擦了几下,指着露台外面璀璨的京城夜景,畅怀说道
:站在这里,往远处看,才是这顿饭的矜贵之处。往下看的,不是想死就是怕死。人生本来就苦,你总以为长大哭的少了是苦尽甘来,其实只是苦着苦着,习惯了。
抓着栏杆摇了摇,又继续安慰她道
:所以偶尔哭一下无所谓,谁都要发泄,你也要,那她呢?想想她也要,你觉得委屈,那她呢?她何尝不是比你委屈十倍。
又拿出手机逗她道
:你们一个一个的委屈,最后都通通压到我这里来承受,我更委屈,刚到手的手机还没捂热就要给你打劫回去,我也要哭个惊天动地,你千万不要拦着,这不是一杯奶茶就能糊弄过去的,起码两杯,我做人毕竟也是有底线的。
小女孩毕竟是小女孩,庄蝶儿被他这么插科打诨,忍不住破涕为笑,抬头刚想拿捏他几句,却看见宓雪刘婷和李子文,不知何时竟站在不远处,顿时闭口不言。
章经顺着她异样的目光看到是她们,也没打招呼,摸了摸鼻子,自个儿回到餐桌上。
没多久,李子文和刘婷也先后回来,留了宓雪和蝶儿在外头。
李子文对章经上下打量一番,突然和章经说道
:我自以为很了解宓雪,却竟然不如你,你真是魔鬼。
章经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看了看刘婷,刘婷尴尬说道
:她们刚才问我蝶儿怎么会摔手机,我就,我就说了一点点。
我叉叉你个圈圈,章经不由嘀咕道
:老板娘才是魔鬼。
过了一会儿,宓雪就拉着蝶儿的手回来坐下,宓雪问过蝶儿之后便叫服务员过来要了两杯橙汁。
服务员很礼貌的问完她们四位女士,又问章经道
:先生,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章经随口说道
:水吧,很热很热的热水。
宓雪突然整个人打了个寒颤,猛的坐直身子,死死的盯着章经,死死的盯着,眼中似有无数寒光一闪而过,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脱口厉声说道
:你说什么?
旁人没想到她竟然毫无征兆的就对章经发难。可想而知,她对章经实在是厌恶到了极点,连他点一杯热水,说一句话,都似遇到变态狂魔般的令她极之暴躁,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庄蝶儿和刘婷都惊得目瞪口呆,服务员傻傻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李子文连忙拉她坐下,摁着她的腿自是想让她克制一下情绪。
只是谁都无法知道章经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竟让宓雪内心如宇宙初爆炸般轰烈翻滚震动,虽然章经声音略略沙哑,但这语气这语景,竟和初见那人时所说的一般无二。
宓雪死死盯着章经,似要把他连皮带肉连骨带血都一一看穿。只是这头扎古怪发髻,风霜满面,瘦瘦黑黑,胡子拉碴,表情僵硬的可恶男人,真的丝毫看不出一丁点云中行的痕迹,只是不仅仅是这一句话,宓雪内心中隐隐约约有一样事情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