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失眠的原因不一,章经今晚睡不着的原因比较另类,他能感觉到宓雪一直侧着身子观察着他,这又如何能入睡,只好调整呼吸装睡。
良久,一只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头发,又飞快的缩了回去,一会儿又碰了碰,却又迅速缩手。正当这只手又要再次伸过来时。
章经闭着眼睛开口说道
:我赌20块,你不敢动手。
宓雪快速缩回手,小声诧异道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反正我知道你是来偷东西的,不是来盗坛坛罐罐,就是来偷鸡毛鸭血。
宓雪被他戳破心思,泄气之余伸手用力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低声啧道
:你这人真是魔鬼。
:我给你说说魔鬼现在的感觉。
:什么感觉?
:疼。你就不能发发慈悲留点手?
:活该。
章经睁开眼睛,侧着身子,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两双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毫无畏惧的直直对视,无悲无喜,无孽无业,无痴无嗔,互不相让。
章经最终还是抵受不了她的目光,眼神软了下来,愤愤不平的自责道
:我怎么会和你斗这个。
宓雪不经意的含笑嗤道
:比什么眼神压制?我玩斗鸡没输过。
:你也给我讲个故事吧,我睡不着。
章经轻声说道
宓雪想了想说道
:那我就讲个我和那人初遇的故事吧。。。
天还未亮,章经早早起来,床上的两个美女还在熟睡,只是这睡姿奔放,诱人至极,章经赶紧拿了条薄被盖上,便下楼开始工作,相信今天必定是本铺自开业以来最为忙碌的一天。
不知何时,宓雪下了楼来,静静的看着这似曾相识但又大相径庭的身影。这讨人厌的坏蛋,正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举手投足之间似有一种不知名的韵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宓雪甚至有种错觉,这是某种歌剧,欢乐包子戏曲。
宓雪走了过来,章经看见是她,打招呼道
:早。
:早。
章经笑道
:起床困难户也这么早!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宓雪眼神凌厉,实在是不可思议。
:你昨晚讲过的,你和那人的故事。
章经随口说道。
宓雪回想了一下,似是如非,讲过吗?唉,不想了。见他捏包子甚是有趣,便走到章经身边挽起袖子说道
:我也来帮你做包子。
章经看她那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心中暗想,让她做的话,顶多是慢一点,不让她做,怕是要慢一整天,两害相较取其轻,还是该顺从为好,便故作求之不得欢迎道
:好啊,有你帮忙肯定会事半功倍,马到功成,相得益彰。
又换了一副严正表情,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字一句说道
:大师出手,天下我有,请。。。
宓雪看他这副模样,轻轻嗤道
:言不由衷。
拿了个围裙穿好,便像模像样的做了起来。
这女人做事,必专注于外形,这可能就是她们领悟到形而向上的道理。
章经突然爆了句
:你真系阿茂整饼。
宓雪虽然走遍大江南北,但这生僻俗语又如何能懂?迷糊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粤语,无果样,整个样。就是瞎胡闹,乱来一通的意思。
:我就这么让人讨厌?
这话实在是难接,你说不讨厌,可事实摆在那里,你要说讨厌,可拳头摆在这里。
章经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说道
:其实你也习惯了别人的诋毁、窥探、抹黑和阴谋,哪里管得了他们肚子里的虫害,就要活得精彩,其实,你恨我却又咬不到我,这种感觉也是顶顶爽的。
宓雪若有所思,颇有同感,眼睛余光瞄到章经嘴角流露的一丝得意,瞬间想通了这坏蛋最深处隐藏的意思,便不露声色,趁其不备,突然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在他尴尬怪异的目光下,淡淡说道
:其实,看到你原本暗自得瑟可最后又大大吃瘪的样子,这种感觉也是顶顶爽的。
章经被她看破,也只好暗自吃亏。心想,这女人难道是讨债型人格?真是太过敏感,不好得罪。
宓雪做的包子,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