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发话,裴琳也是识趣不再追问。不过还是多嘴低声问宓雪
:他骗过你?
宓雪自然不能承认,辩道
:他要是骗过我,这里哪有他坐的地方。
:哦,也对,他要是骗过你,王凡早扔他出去了。
宓雪没好气的说道
:别老在我面前提王凡,你要是喜欢,我撮合你们好了。
裴琳打趣道
:我怎么敢抢老板的护花使者,我再看看别的好男人。
宓雪不想再说这个话题,问裴琳道
:庄蝶儿好像和你不太亲啊?来了也不和你打招呼。
:她?她是在杨园谨慎惯了。
宓雪疑惑道
:老爷子不喜欢她?
裴琳端起酒杯小抿一口,淡淡道
:老爷子的心思有谁知道?
裴琳又挥了挥手,拉庄蝶儿过来坐自己身边,对她说道
:干嘛躲着我?
蝶儿看了看宓雪,又看了看裴琳,神色尴尬。宓雪恼道
:你怕什么呀!有什么不能说的?
庄蝶儿才支支吾吾说道
:我今晚来这里,已经被落落姐和你说了两回了,我怕裴琳姐再来说我,我哥说过,大多时候爱你的人才会训你,但一天不要被人数落三回。
宓雪闻言心中五味交集,口风自然也软了
:你喜欢听谁的就听谁的,不喜欢就不听,没人会逼你的。
庄蝶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那我能不能听章经的,他说的话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宓雪顿时想吐血,只是刚才已经把话说满了,不好自打嘴巴,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到章经头上。
裴琳奇道
:你和这个章经很要好吗?在农村,他都能当你爸了。
蝶儿说道
:交朋友又不是交男朋友?何况章经这人看着样子成熟,可性格心态又哪里有一点点老了。他跳舞难看,可他是怕我闷,才这么认真的陪我。要说老,爷爷不更老?你不也找爷爷下棋练字什么的?
这话相当在理,裴琳也挑不出半点毛病,宓雪叮嘱道
:反正你别被他骗了。
庄蝶儿说道
:没有啊!他这人招数相当好用的,我和他吐槽过我和爷爷的关系情况,他教我别怕那老头,别像个丫鬟似的,要抬起头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于是我就回去问爷爷,哥哥是不是死了,要是死了,我就走,要是没死,我就帮他看着这块菜地。
:放狗屁。
宓雪低声咒骂这个不当人子的臭家伙。裴琳担心的问道
:那老爷子不得给你气死了?
:没有啊,他只是告诉我,我哥没死,这两天吃饭时还让我陪他喝酒。
宓雪和裴琳同时疑惑道
:你爷爷怎么知道你哥没死?
蝶儿神情古怪,说道
:爷爷说,说他觉得。
宓雪和裴琳听了都叹了口气,觉得,谁又不觉得,都是一厢情愿。自打云中行失踪的时间越长,大家便知道希望越发渺茫。直到现在,其实并没有人会真的抱太大希望,毕竟这么长的时间,早已足够消磨掉所有的希望。
裴琳举杯笑道
:你爷爷都让你陪喝酒了,那你也要陪我们喝一杯。
三人干了一杯。蝶儿喝完才说道
:事后我去问章经,爷爷为什么会对我态度大变。他说你当他是爷爷,他才会是你爷爷,你要是存着丫鬟的心,便只有丫鬟的命。
裴琳听罢深以为然。
这时候,梅小山凑过来,和裴琳玩骰子,裴琳哪里是这夜场常客的对手,几乎把把输,没几下就喝了六七杯,宓雪看不过眼,自然要帮手,却也败下阵来,该赢的该输的都输了,连着喝了五六杯。胖子接连胜场自然得瑟得不行,又故意对宓雪说道
:不能喝就算了,我老是赢也不好意思。
宓雪强忍着翻滚的酒意,喊了章经过来,对章经说道
:这死胖子太嚣张,你帮我pk他。
章经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对着梅小山笑了笑,又转头低声问宓雪
:我多少有点好处吧?
:你赢了再说。
章经提议道
:要不我输了你喝,这样好像压力不大。
宓雪翻着白眼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