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看了一眼庄蝶儿暗想,这丫头不再是粤城里那个畏畏缩缩贪嘴爱哭的小妹妹了,只看这变着花儿的人情世故麻溜之极,也不知道是谁个教的。
裴琳想起爱得不可理喻的宓雪,深有感触的说道
:你要是喜欢一个人,就算再丑,你也会觉得他英明神武,无所不能,不过处久了就会有问题。
蝶儿奇道
:有什么问题?
裴琳道
:时时给你惊喜的人,也容易给你惊吓。
杨爷爷对蝶儿说道
:在最好的年纪,就要做最好的事,哪天我们去军校走走,那里个个都是人才,不过多是黑疙瘩。
蝶儿笑道
:爷爷,我还在读书呐!随缘好了,结了婚也不一定好,不结婚也不一定过得不好。
正所谓讲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座四人只有宁芷溪结了婚对上号,这话便有点碍耳。
宁芷溪略感不满,但庄蝶儿现在在杨园是个人物,只有交好的份,便对庄蝶儿说道
:过两年就毕业了,有什么打算?要不来公司帮忙算了?说到底是自家产业。
蝶儿从未想过去中鼎公司,方落落也从未对她提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半开玩笑道
:我可是很抢手滴,之前已经有人预聘了我做企业的传媒和文化事业部部长了,难搞噢。
宁芷溪自然不大相信,追问道
:真的吗?是哪家公司?
蝶儿沉默半响,才挤牙膏道
:就是,就是我朋友的包子店。
:包子店?包子店还要专门设个传媒和文化事业部部长?别是中年大叔诱骗你这个不谐世事的小姑娘吧?
庄蝶儿不想过多解释,毕竟只是用来搪塞的话儿,索性一笑带过。
杨爷爷忽然对蝶儿说道
;你想做什么就什么,爷爷做不到无所不能,不过这点宽度还是有的。
宁芷溪心中略略凛然,又倍感不是滋味,没想到杨老爷子竟然对庄蝶儿溺爱如斯。
蝶儿眼睛一转,笑眯眯的对杨爷爷撒娇道
:那爷爷,我能不能求您一件小事?就是我有个朋友犯了点小错,被关进了。。。
杨老爷子打断她道
:就是和你一起进公安局的那个章经?
庄蝶儿瞠目结舌大吃一惊,因为这事媒体完全没有报道过她参与其中,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曾想爷爷一切了然于心。
杨爷爷看着她吃惊的样子,解释道
:是你们学校保卫处汇报的。
蝶儿踌躇片刻,才鼓起勇气说道
:他不是坏人。
杨老爷子说道
:他不是坏人,抓他的也不见得是坏人。
蝶儿继续求道
:其实当初这个馊主意是我出的。
杨老爷子见她如此维护,这性格以后免不了要摔跟斗吃亏,摸了摸她的头,才严词道
:你不能情绪性的思考问题,也要考虑民粹,容不下的不是什么狗屁盗用身份,而是他不配。
话已至此,庄蝶儿也不敢再多说半句。
杨爷爷安慰她道
:他这人嘛我也有所耳闻,什么登坛十问,把满城的节奏都绕出圈了,智近乎妖,行事又独立特行,现在被消磨消磨,也不全是坏事。
用过晚饭,裴琳识趣的陪着蝶儿去洗碗,宁芷溪便瞅着这空挡和杨老爷子禀报道
:有件事想爷爷给拿个主意。
杨老爷子眯着眼说道
:哦,说吧。
宁芷溪斟酌着说道
:我刚刚接手公司的事务,就发现了不少问题,可是我人微言轻啊!那个公司总裁方落落,事事都包庇他们袒护他们,后来我丈夫张伦提点我才发现,原来他们是一丘之貉,心思都花在中饱私囊上,搞得公司业绩低迷,人心惶惶。
杨老爷子眯着眼点点头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
宁芷溪沉声说道
:我不能由着他们这样,我要拿回本属于我女儿的东西,我要收回经营权。
杨老爷子暗暗叹了口气,说道
:你换一个要求吧,这个我没办法做到。
宁芷溪赶紧道
:只要您老说一句话,我自然是信心百倍,剩下所有的事我做就行,我接管了,日后起码对蝶儿也有能力照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