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别人了,就你,上来吧。”
安黔飞将余宗烈招呼到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他叫余宗烈上来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故意为之。
他对这名弟子印象十分深刻。
当初师傅丁启胜看到余宗烈露出的欣喜表情绝非作伪。
这个叫余宗烈的少年根骨确实了得。
这也让他感觉到了极强的威胁。
丁氏八极门所有弟子中,仅有前三名的弟子可以拥有称号,享受师傅丁启胜亲自指点的待遇。
若非余宗烈当时的表现过于不堪,恐怕师傅会破例收他做关门弟子,悉心调教。
如此一来,他这个三师兄岂不是在十年内就有很大可能被淘汰?
他绝不允许!
这个余宗烈是否真的像师傅丁启胜说的那般是块朽木,必须要好好确认一下!
很快,他便放心了。
“停住,别动。”
“呐,大家看,仅仅一个撑锤,他刚才最起码表现出十几处错误。”
安黔飞一只手掌按在余宗烈胸口,略微矫正他的身型。
“腆胸撅臀,眼神不正。”
“下盘不稳,步伐虚无。”
“虚实不分,无吞无吐。”
“看来我说的东西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啊!”
“哈哈哈哈哈!这动作变形得也太夸张了,这小兄弟悟性也太差了吧。”
“你看他,要么拳先出脚后动,要么脚先出而忘出拳,连手脚同步都做不到。”
“是啊,更别说之后的擤气了,估计他根本没办法把三样东西合在一起。”
一群弟子躲在人群中,对着余宗烈品头论足,声音却没有任何遮掩,清清楚楚传到他的耳中。
余宗烈面无表情,努力纠正着自己的错误,在安黔飞一次次语气不善的提点中改正着自己的动作。
尽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当场纠正错误让人羞赧,但这是他养气功夫不到家,和他人无关。
若只因自己错误被他人指出而恼羞成怒,非君子所为。
见余宗烈这般表现,没有得到自己想要效果的安黔飞眼中露出失望。
眼看就要将余宗烈所有错误纠正完,这小子依旧一副面无表情努力改正的样子,安黔飞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延长时间的方法。
他不信,余宗烈真的心态如此之好,可以在长时间被众人指指点点之下而面无变色。
“看你撑捶学的这么差,估计两仪桩也是一塌糊涂吧?”
“来来来,既然都上来了,今天师兄心情好,干脆也指点一下你的两仪桩,你也给师兄弟们做个错误示范。”
言语之间,他似乎已经认定余宗烈的两仪桩会有许多错误。
尽管,事实也确实如此。
看着余宗依言烈摆出的糟糕桩法,安黔飞嘴角微勾。
我就不信,你小子这样还能受得住?
“呐!大家看看,他的两仪桩有哪些问题?给你们一分钟讨论时间,我就开始一一指正了。”
安黔飞刚说完,台下便炸开了锅,熙熙攘攘声音不绝于耳。
一来,因为余宗烈刚学两仪桩三天,悟性又十分差劲,站得确实不好,所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去说几句。
二来,反正是在人后观看点评,也不用负什么责任,自然也就口无遮拦。
余宗烈在众人议论声中沉默站桩,脸上表情无悲无喜。
待到时间差不多了,安黔飞手掌一压,嘈杂的声音统统消失。
他点了点头,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
这就是他为什么学武了。
要威风!要猛!要人人敬他畏他惧他!
家境的优渥,外形的俊美,并不能在武人辈出的时代给他足够的心理慰藉。
眼前这个小子,就是这批新人里他要调教的第一个!
此时,安黔飞彻底确认余宗烈确实是个没有武学悟性的木头脑袋,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暂时没有人可以威胁他的位置了。
但是同时,他心中又生出一股恼怒之气。
区区新进不记名弟子,也配让他心中产生威胁惧怕之感?
“站桩,讲究提顶吊裆,含胸拔背!”
安黔飞一只手按在余宗烈尾椎骨,食指中指微扣,用力往上一顶。
余宗烈下意识挺直了背部,裆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