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带着人来的时候戏已经开场了,按规矩是不可再进人的,但是他手上带着二月红的请帖,外面守门的伙计才放了人进来。
等他带着人一进来,刚刚还门庭若市的戏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得见台上唱戏的声音和伴奏的锣鼓声。
园子里的伙计引着张启山入座,等他坐下后才不急不慢得开口说道,“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来听二爷唱戏了,副官把人都丢出去。”
“是”
张副官对着门口的卫兵一挥手,就有几个背着枪的卫兵取下枪端在手上,围上了那几个闹事的沙客。
几人中有那聪明的立马服软,“误会误会……各位官爷,我们就是听不习惯这戏,是我们不懂得欣赏,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当兵的看他态度诚恳,转头看了看张副官,见张副官点头,这才把枪收了起来。
道歉的那人,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拉旁边满脸怒容的男人快走。
那被他拉扯的男人,明显是几人中领头的人,只见他冷哼一声,挥开拉他那人的手。
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抬脚往外走,见人都要走了,卫兵也就放松了警惕,正是这时,那领头的人,拿出一支短笛,就对着张大佛爷吹了一下。
一根黑色的毒针照着张启山的后脑勺就去了,看见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都以为张启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却将头往旁边一偏躲过毒针,同时弹出一枚戒指将毒针击落,只听叮的一声,毒针被打落在桌面上插着入木三分。
而那枚被他抛高的戒指也正巧落入他面前的茶杯。
“好”
看了全场的小六爷欣赏的鼓掌,这打暗器的手法她给满分。
又能耍帅,又能立威,张启山不愧为一代枭雄。
“抓住他们。”
张副官刚刚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会儿见佛爷没事,连忙指挥门口的卫兵抓住那几个淘沙客。
那几人见事迹败露,连忙转身分开跑路,那领头的却被一把飞来的黑色的长刀拦住去路,长刀带着雷霆之势直奔其面门而来,那人吓得连连后退,却步伐慌乱一屁股倒坐在地上,等长刀插进地上的时候还发出铮铮嗡鸣声。
那人倒在地上,看见两腿中间的黑色唐刀,吓得眼睛都直了,就差一点啊,就差一点……
戏园子里的人今天有幸看到这两场武斗戏,都声称今天没白来。
不仅见识到了张大佛爷的威信,还见识到了长沙小六爷的风采,那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就那么依窗而站,随手丢出去的长刀,就直接拿下了几个沙客的领头人,实在是高啊!
也有人说若不是那领头人后退得快,指不定被一刀削成两半。
也有人说,那是小六爷心善,不然凭那一身蛮力的沙客哪里躲得过去。
不管怎么说,今天小六爷挥出去的这一刀,也算正式向众人宣告,黑背小六回来了。
几年不见小六爷依旧风采照人,不坠长沙第一刀客的名号!
小六爷这一手刀法,不只看呆了满园子听戏的人,还惊艳了有心之人。
小六爷长刀落地之时,也是红二爷一曲落幕之际,满堂连声高呼好、好、好………掌声经久不断。
也不知是在叫好今儿这出戏曲,还是叫好那依窗而站之人,或许都有!
张启山从小六挥刀而出那一刻,眼中就再也落不下旁人,满眼的惊艳下隐藏着深深的倾慕,不能为外人道,不能为外人知。
而陈皮却惊讶的看着小六的腰侧,明明……之前他并没有佩刀出行。
那刀却凭空出现,小六一手扔刀,一手将刀鞘随意的挂在腰侧。
陈皮艰难的咽了咽喉中的唾液,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他依旧觉得惊艳万分。
只能说小六不愧是鬼怪吗?
小六侧头见陈皮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有些好笑,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你不是知道我的来历吗?”所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闻言陈皮回过神来,确实如此,小六一直都是这般神秘又危险。
还总撩人而不自知的迷惑人心!
见那几个沙客被张启山的押走了,小六对着张启山拱手打了个招呼,就转过身拉上陈皮坐在桌旁。
小六给还在神游天外的人一边倒了一杯茶,一边发问,“刚刚那一刀若是陈小爷可能躲过?”
陈皮迷瞪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