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新月站在窗边见丫头坐上等在门外的黄包车离开,奇怪她怎么独自出门也不带个丫鬟侍女什么的。
还有更奇怪的是她的脸色很是苍白,不应该啊,难道是被张启山身上的煞气吓到了。
被冤枉的张启山:……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刚刚还被她怀疑的张启山一推开门,就看到原本应该在床上休息的人,此时正站在窗前发呆。
那单薄的身形,像是一阵风吹过来都能把她卷走一般。
张启山皱眉,他很不喜欢这种假设,走上前去就将人打横抱起。
“唉,怎么了?”原本想着事的伊新月突然被人打断,难免发出一声惊呼。
伊新月满脸疑惑,谁惹他了,怒气腾腾的。
直到将她放回床上,盖上被子,张启山才口气颇重的说她。
“你病刚好,怎么不躺床上多休息一会儿,刚刚才和你说过。”这么快就忘了?
这么不听他的话,要是他手底下的兵早被他整治了。
“丫头来找你所为何事?”伊新月全然不怕他的冷脸,靠坐在床头不急不缓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她不想和他讨论自己为什么下床走动这个话题,赶紧换个问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她来将鹿活草还给我。”张启山虽然在生闷气,对于她的问题也是有问有答。
伊新月奇道,“这是何意?”这丫头是不想活了吗?
“她自觉时日无多,不愿再浪费千金难求的神药。”张启山拿起她放在被子上的手,细细的把玩着,漫不经心的回答,仿佛这事还没看她的手来得重要。
对于他来说二月红虽然重要,二月红的夫人实在与他没多大关系,谁的夫人谁心疼。
好吧,他就是在嫉妒小六对那丫头也太好了,他都没这待遇。
“………”伊新月一愣,怎会如此?不应该啊!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她不想浪费药,直接不用就好了,为何要把药给你保管?”
何必兜那么大的圈子,总觉得有什么其他的事在里面。
张启山目光微闪,“她说担心二爷魔怔了,不愿意相信神药对她无用,若是不管不顾的给她用了,太浪费了。”
“……佛爷这是拿我当稚童吗?”伊新月抽回手,不满的看着他说一半留一半的。
张启山一愣,轻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红夫人的意思是担心她身死后,二爷过于自责会做出以命抵命的事,让我收好药,不要给二爷……”老实说他想象不出来,一个人死后另一个会跟着殉情的事。
他父母够恩爱了吧,他爹为了他娘自愿断手逐出张家,他爹死后,他娘也没跟着殉情啊!额……这么想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是想让二月红恨你吧!”
二月红若真会为丫头抵命,而张启山此时做的无疑就是阻拦二月红寻死,让他心中有了强烈的恨意,自然只会想着报仇,而不忙着去死。
“是”
张启山点头,悄摸的又将她的手拿了回来,这事儿有点吃力不讨好,他需要安慰一下自己。
“二月红,不像是会……”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原想说二月红不像是会殉情之人才对。
又猛的想起,丫头这么坚定二月红会殉情必然是知道什么,难道是……当初养在她身体里的命种?
张启山见她神色变来变去,也不打扰她的思绪,直到见她恍然大悟,就知道她是想明白了这事的前因后果。
他的夫人还真是聪明绝顶,只除了在感情上少了一根筋。
伊新月抬头看向张启山,“红二爷之前中毒的事你知道吗?”
她需要确定一下他知不知道这事。才好说出自己的猜想。
她问这话让张启山眼底暗芒一闪而过,其实依照他往常的性子,就凭她这一句问话,就能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不过他却不愿意在她面前这么算计。
于是选择实话实说,“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听说是请了一个游医才治好的。”
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她,对于二月红中毒他知道的内情,与她的不一样,若是她知道什么其他的秘密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他都会当做不知道。
伊新月听了一顿,而后反应过来点点头,看来他是不知道命种的事,那……就算了,少一个人知道也会少些麻烦。
那命种的做法,太过有违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