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听着,字句都记在心底。
原来这武馆行当,同样有无数门道,
稍不注意,就像白水叔说的,遇上学的不精的,或者得罪了不该得罪的。
一下子就人财两空。
“多谢白叔解惑了!”
苏黎拿着空渔笼,感激道。
若不是白水叔的消息,他一下子扎进去,指不定得栽什么跟头。
况且,这些消息,一辈子都在芦苇荡打滚的渔民,可清楚不了。
“客气了,都是邻里邻家的,”
“我看阿哩你小子有志气,做事又有章法,像是念过字的读书娃。”
“日后说不定能有大出息。”
白水摆了摆手,
往上数三代,谁不是穷苦人出身,
能见得穷苦人出头,总归是好事。
苏黎其实还想问,白水叔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从前学得拳脚的。
但人和人,最忌讳交浅言深,
白水叔和他有些闲聊的交情,要说窥探过往,就是不知深浅了。
指不定还得罪人。
打了招呼,离了渔摊,
揣着千文大钱,苏黎没有直接回去。
而是直接转了个道,去了渔市门口不远处的酒摊子。
这些天为了省钱,每日吃的都是渔货。
吃河鲜吃的,嘴里都冒腥。
就算是味道口感更好的肥鱼,也有吃腻的时候。
“赚了钱,不就是花的,日后好日子还多得很,不差今天的。”
苏黎准备来这打打牙祭,换个口味。
“郎君面生,是稀客啊,来份新酿的烧刀子酒啊?”
招呼的是个走堂的中年人,脸上挂着熟稔的讨好。
“给我来二斤烧刀子。”
“再给我来一斤猪头肉,一斤羊肉,”
“羊肉要带肥花的,卤子放多些。”
“再给我来两块葱油饼子。”
苏黎大咧咧坐了下来,
这酒铺子靠近码头,不仅卖酒,也卖熟食。
这渔市门口人来人往,客流自是不差。
等码头做工的、打渔的歇息了,就喜欢凑在这歇脚喝酒,点盘花生。
也有大手大脚的,用肉下酒,却是少数。
果然,走堂的一听点肉,脸上就挂了喜色。
“好嘞,您稍等着!我先给您沏壶茶水!”
应了一声,立马回去吩咐厨子了。
往日里,坐摊吃茶水也得交二文大钱才行,
只是今日苏黎点的多了,也就不计较这点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