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口!”
“这小
子指定有些本事,下次抽水,得细细扒开渔笼瞧才行!”
“癞皮子,方才那小子给了你多少文钱,让你舍得放他?”
“不该问的少问,烧刀子堵不住你狗嘴啊!”
听着身后,泼皮吆五喝六的动静,苏黎默不做声地走远。
天色渐暗,夕日的余韵被夜色掩盖,
一并将他的身形,吞没了下去。
.....
.....
“卞水河出了个水龙王...”
“丰年丰雨保收成啊...”
吃饱喝足,癞皮蛇哼哼唧唧,颇为得意。
一想到今日吃了顿好的,还得了百文钱。
待明日卖了姑娘,学了武艺,
他癞皮蛇在渔市,大小也是个人物了!
那整日拿捏他的钱三,他也不放眼里!
“哈哈,好日子还在后头咧!”
天色已黑,他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家里去。
烧刀子本就是码头做工驱寒的酒,度数不低。
四斤酒喝了一斤,
被浸着寒气的凉风一吹,酒气上头。
脸上的癞子都被涨大了几分。
脚步更加虚浮不稳了。
路过架着木板的小河滩,都得眯着眼睛,摸着路,往前探着走。
却没发觉,一对黑眸子幽深,自下而上散出的眸光,比这凉水还冷!
癞皮蛇摸黑走着,忽地脚底一松,
脚底的木板,不知怎地,被卸了一块。
扑腾一声,就掉在了河滩里!
“西娘皮的!”
“真是倒霉!”
癞皮蛇受了水底冷气,一下子酒就醒了五分。
暗骂往日他闭着眼也能走回的道,怎么这回踏空了脚,
指定是吃了酒,晃了神。
他倒也不慌,这自小在渔市河畔长大的,都有几分好水性。
等闲河滩,堪堪过肩的水深,哪里能淹得死卞水人。
只见癞皮蛇身子往前一蹿,就想径直游到对岸。
木板浮力太小,他怕没法撑的起身子。
没游两步,癞皮蛇只觉得脚下一沉,一股沛然大力从水底升起。
将他的身形拖着,往着水底沉去!
癞皮蛇本来还想发作一二,一闻肉味,肚子就饿了三分。
也不嫌弃苏黎,直接就开始扒拉桌上吃剩的肉。
“我看你有几分机灵,还会来事儿。”
“不如以后跟我?吃香的喝辣的,不成问题!”
癞皮蛇确实起了拉拢的心思,
这姓苏的小子,看起来壮实的很,上次一股子蛮力他还记着。
打架肯定是一把好手。
苏黎看着癞皮蛇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不屑。
都不知多久没沾荤腥了,还吃香喝辣?
别喝西北风就好。
这泼皮们看似威风八面,实际上指不定混的多差。
和讨生活的渔民比,没有固定收成,只能在小摊贩那吃吃霸王餐,
或者得些泼皮头子的打赏。
遇上好些的老大,还过得去,遇上不吐骨头的,
连汤都没得喝!
至于渔市抽水...那是东家的钱,钱三也不敢伸手半分。
“承蒙癞皮哥看中,”
“小子我没啥本事,家里打渔手艺没法落下,”
“这时候我还得回去收网呢!”
苏黎赶忙找了个借口,不想和这家伙多纠缠。
癞皮蛇现在忙着吃肉,也不理会苏黎,摆了摆手,示意这小子快走。
“这小崽子,打渔的比我们过得好?!还喝烧刀子?”
“快快快,给我来一口!”
“这小子指定有些本事,下次抽水,得细细扒开渔笼瞧才行!”
“癞皮子,方才那小子给了你多少文钱,让你舍得放他?”
“不该问的少问,烧刀子堵不住你狗嘴啊!”
听着身后,泼皮吆五喝六的动静,苏黎默不做声地走远。
天色渐暗,夕日的余韵被夜色掩盖,
一并将他的身形,吞没了下去。
.....
.....
“卞水河出了个水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