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闪开,别拦着我们去给父亲讨回公道!”
“三弟,”老二并不着急,认真说道,“父亲成了这个样子,我也非常难过,但是,当今的皇帝是不是给父亲做主我们先放在一旁,单是卢凌玥,就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
两军阵前,你们没见过,恐怕已经听说过了。
卢凌玥他们之所以能打败阳关郡的将士,不是因为卢凌玥他们法力修为高深,而是因为卢凌玥他们血液异常,平常人,只要沾染一丁点,轻则断掉四肢,重则丧命。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我们去了也是送死,或者会遭受到和父亲一样的下场。”
“这么说,父亲大仇就不报了?”
“父亲的仇当然要报,而且要在我们不受任何损失的情形下给父亲报仇。”
老二一向是家中的智囊,老大和老三见老二这样说,就知道老二已经有了主意。
“老二,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出来。”老大大声嚷道。
老二压低了声音,说道,“卢凌玥和黄茵都是从卢家出来的,卢家和卢凌玥母女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而阳关郡的郡主卢凌霜,也是出自卢家,让卢凌霜和卢凌玥对上,那么说,结局会如何?”
老大一听就站了起来,说道,“你这是个什么屁主意,卢凌玥在两军阵前伤了阳关郡多少兵马,你又不是不知道,也没见卢凌霜来找卢凌玥报仇……”
说到这里,见老二微微摇头,老大就停下来,问道,“难道卢凌霜到了两军阵前?”
老二的声音更低沉,说道,“我刚刚从耶律将军那里过来,不只是卢凌霜来了两军阵前,且卢凌霜只在南疆那些援军的面前现身一刻钟的时间,南疆的那些援军就消失在原地。
幸亏当时卢凌玥和黄茵不在两军阵前,否则的话,卢凌玥根本没机会祸害我们的父亲。”
万宏文一听,他怎么这么倒霉,他若是今天没去皇宫,说不定卢凌玥就被卢凌霜给杀了,他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卢凌玥,也就不用被卢凌玥给……。
可他是礼部尚书,接待来宾是他的职责,满朝文武,全都可以躲过卢凌玥的毒手,唯独他没有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接着放声大哭。
几个儿子见万宏文哭得像是个孩子,想要安慰,想到父亲平常时候的严厉,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老二走过来,说道,“父亲,您先别哭,我们正在商议如何令卢凌玥万劫不复,你这样一哭的话,我们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万宏文连忙用官袍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点点头,默认了老二的说法。
老二接着说道,“耶律将军说了,凉州城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阳关郡的大军攻破,到那个时候,整个凉州城都会成为阳关郡的地盘。
若是凉州城丢了,西凉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成为阳关郡的地盘。”
说到这里,老二顿了顿,接着说道,“西凉灭国,那是迟早的事,既然皇帝不作为,我们做臣子的,也没必要为皇帝尽忠。
倒不如,打开城门,迎接阳关郡的大军进城,那样的话,最起码能保住我们万家上下几百口人命不说,说不定父亲和卢凌玥之间的恩怨,也能一并解决了。”
万宏文听明白了,这是要开城门投敌。
“不可!”万宏文蹭就站起身,“我们万家世代忠良,岂能在我的手上,做了叛国之人?死后见了列祖列宗,我……”
“父亲,”老二看着万宏文,说道,“您老人家觉得,你被卢凌玥欺负了,连报仇的能力都没有,见到我们万家的祖上,我们的祖上就能原谅你?
他们只会说你是懦夫,丢尽了万家列祖列宗的脸面!”
万宏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身为男子,恐怕是千百年来,第一个被女子欺负了还没有能力报仇的窝囊废,可不是丢尽了万家的脸面?
“这可如何是好?前进不能,后退不是,我万宏文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我走到这一步?”
“父亲,”老二接着说道,“良禽择木而息,既然皇上不仁,结交奸佞,坑害大臣,我们做臣子的,就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君主。
从今以后,我们投靠阳关郡郡主卢凌霜了,即便是皇帝,也奈何不了我们。”
老三也说道,“我听说民间的百姓早就有投靠阳关郡的,那些百姓到了阳关郡占领的地盘之后,不只是没有遭到阳关郡官员的欺压,而且享受到了和阳关郡百姓一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