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凌霜不在府上,母亲为何执拗地一定要见到凌霜?
卢莫言并不知道荷包的事,若是知道了,恐怕也不会支持老夫人抢夺属于凌霜的东西。
正因为不知道老夫人的目的,不知道如何劝阻老夫人,艰难开口,道,“凌霜如今在皇家学院,受皇家学院的约束,不是我给凌霜传信,凌霜就能回来的。”
三喜见卢家终于出了一个明事理的,松了一口气,便忙着登记贺礼去了。
大门外,站着几个左千牛卫的士兵,把大门挡得严严实实,要是往里面去,就得和几个士兵交手。
关键是,他们是来送贺礼的不是来讨债的,哪有送贺礼打着上门的?
老夫人四下里看一眼,见不少围观的百姓上下打量她,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她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也知道这些人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言好语。
顿了顿,老夫人说道,“再等等,等你大哥到了,我倒要看看,忠勇侯还能不能如此镇定地待在府里不出来。”
她确定了林璇就在里面,之所以不出来见她,肯定是得了荷包里面的宝物,怕她收回,才故意避而不见。
越是这样想,老夫人越是觉得必须见到林璇,拿回荷包,是以站在当场,一动不动,大有一副正义凛然的姿态。
黄茵从老夫人的肩头处探出头,道,“二弟,不是我这个做继母的说话不走心,凌霜也真是的,做了忠勇侯,不认我这个继母也就罢了,连自己的祖母和亲叔父都不认了。”
闻言,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虽然她知道黄茵在挑拨是非,可她架不住黄茵说的是事情,她觉得林璇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枉费了她当初对林璇的关照,甚至放心地把荷包放在林璇这里。
现在想想,当初也是猪油蒙了心,连自己亲生儿子都瞒着的事情,她居然和卢凌霜这个从庄子上回来的贱人说了,这也是她自己的失误。
既然是失误,就必须纠正回来。
见母亲的脸变得阴沉,卢莫言也正色起来,道,“大嫂,你就少说两句。”
对黄茵这种火上浇油的话,卢莫言极不赞同,想要制止,又不想和黄茵多说。
好在,卢家人全都到了。
卢莫寒和卢家长老,连带着各位长老一脉的长子长孙,呼啦啦一下子来了四五十人,原本就拥挤的忠勇侯府门前,更加的拥堵起来。
卢莫寒一改原本清冷的脾气,一边走,一边和前来送贺礼的官员打招呼。
“多谢各位前来捧场,本官替凌霜谢过各位大人。”
卢莫寒一边走,一边点头致意,仿佛忠勇侯是他。
那些官员虽然是奉了皇帝的口谕而来,并不是因为卢凌霜是卢家大小姐,看到卢莫寒的时候,也想到了,卢莫寒不只是忠勇侯的父亲,还是宁王殿下未来的泰山老丈人。
前些时候谣传宁王殿下如何了,现如今得到消息,宁王殿下正在执行皇上密旨,这次卢家大小姐正是因为相助宁王才得到皇上赏识,封赏忠勇侯。
若是宁王殿下以后做了储君,卢家跟着水涨船高,说不定他们需要仰仗卢家。
鉴于此,不少官员抢着和卢莫寒打招呼,一时间,卢莫寒成了中心点。
老夫人一把拉过正在寒暄的卢莫寒,道,“你说这凌霜是怎么搞的,我一个老婆子,她不待见,不肯出来相迎也就算了,连你这个亲生父亲也不放在眼里,这算怎么回事?”
因为四长老的缘故,老夫人并没有大声。
卢莫寒皱起眉头,四下里看了一眼。
别说看到卢凌霜,连正在大门外的几个下人,也没有过来打招呼的意思,只有几个左千牛卫的士兵,虎视眈眈,挡在大门外,那样子,仿佛他们不是来送贺礼的,倒像是来讨债的。
因拉着贺礼的马车都在后面,三喜并没有过来招呼。
他得到的命令是登记贺礼,按说主子的父亲来了,他也应该迎接一下,或者解释一嘴。
因刚才和老夫人及少夫人闹得并不愉快,加上他已经和卢家这几个打头的解释过了,此时,他并不打算过来重新解释。
卢家来人多了去了,他要是见一位就解释半天,浪费时间不说,要是遇到老夫人和夫人那样的,他不只是要解释,还要窝一肚子的气,何必呢?
三喜已经想好了,他是皇上派来的,要是忠勇侯这面旗帜不好使,他还可以把皇上搬出来。
自然不是把皇上挡在前头,说不让任何人进去忠勇侯府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