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几句话，母亲就走了？
等等，去法修学院做法修老师了？
卢莫言看向林璇。
他记着有一次在藏书阁的时候，曾经无意中和凌霜说过，母亲有一个愿望，一直想去皇家学院做一名法修老师，只是，进了卢家之后，做了卢家的掌家夫人，就失去了这个机会。
没想到，凌霜一直记着，而且给母亲留着这个位子。
卢莫言有点激动，连忙跟在卢莫愁和林璇姜迪的身后往外送。
“凌霜，谢谢你给你祖母这个机会。”
林璇笑着回头，说道，“二叔这是什么话，我在卢家的时候，受祖母大恩，收过祖母的丹药不说，单凭祖母帮我保管了十几年母亲的遗物，在我有了这个能力之后，就一定要完成祖母的这个心愿。”
走在前面的老夫人，仿佛这时候才想起来，荷包是林楠的遗物，原本就应该是凌霜的，不管里面有没有宝物，和她没有关系。
不过，她马上就是法修老师了，一个不确定是不是有宝物的荷包，她也应该放手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一眼阳光灿烂的天空，她这个年纪，还能做法修老师，都是因为她积德行善，帮助过凌霜。
不过，她不能把这点子情谊消耗没了。
老夫人转过头，说道，“凌霜，既然我要去法修学院了，住过的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你找人处理一下，给需要的人居住，我就不回去了。”
她这辈子，就在法修学院了，反正法修学院是她孙女的，谁都没权利赶她走。
“是，谨遵祖母之命。”林璇从善如流。
站在外面的水嬷嬷，见到主子出来，满面春光的样子，就像是回到了年少时候，感觉不可思议。
老夫人自从进了卢家，几乎都没有笑过，今天这是？
……吃错药了？
等老夫人说出要去法修学院的时候，水嬷嬷才想起来，前些日子，老夫人时不时地去法修学院门前转悠，敢情年少时候的梦想还没有泯灭，且燃烧成了熊熊大火。
这把火，是大小姐给的？
见自家主子春风得意，水嬷嬷也非常开心，上前迎接，说道，“主子，我送您去法修学院，然后就回来收拾东西。”
老夫人摆摆手，说道，“你不用回去了，听说法修学院里面的老师，一切所需物件都是学院帮助准备，我们院子里的东西，拿到学院也用不上，就让凌霜派人处理了，这辈子，我们两个就在法修学院了。”
“是，”见老夫人常年冰霜的脸上露出笑容，水嬷嬷也是乐得一脸褶子，谁不喜欢笑容满面的主子。
老夫人转过脸和姜迪说道，“我知道你和凌风都去了法修学院，我可告诉你，我去了法修学院教授你们，可不许偷懒耍滑，不然的话，我可不会看谁的情面。”
“是，外祖母教训的是，迪儿一定不辜负外祖母。”
难得看到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姜迪也高高兴兴说道。
老夫人又看着卢莫言，说道，“我要亲自教导你的儿子，你不会舍不得吧？”
卢莫言连忙施礼，说道，“母亲这是什么话？母亲能放弃一切杂务去法修学院，而且亲自教导凌风，那是凌风的福气，是儿子求都求不来的，何来舍不得一说？”
老夫人满脸得意，就像是捡到了宝物的孩子，说道，“那就好，你回了神都，把我卢家长老的身份给推了，什么卢家长老，一听就老气横秋，快要入土的样子，我有那么老吗？”
“是，都是儿子的错，儿子这就给大哥传信，让大哥在族老的会上宣布。”
难得见老夫人说这么多话，卢莫愁主动和老夫人说道，“母亲，以后我就在阳关郡生活了，您在法修学院有什么事，一定命人来找我。”
对卢莫愁，老夫人还算是客气，说道，“好，有事我一定会麻烦你的。”
老夫人欢天喜地地上了马车，到了马车上，掀开窗帘，和站在门口的众人说道，“回去吧，法修学院的路我熟悉着呢，不用惦记我。”
水嬷嬷坐在马车的外面，想着，谁会惦记老夫人呢？
若是老夫人几十年前就像现在这样，开朗乐观，见人一张笑脸，说不定儿子女儿孙女都会惦记她。
不过，有了今天这个好的开头，以后老夫人和儿女们的关系，能改变也说不定。
送走老夫人，几个人重新回了花厅。
卢莫言这才说道，“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