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口,就直接把罪名钉在了陈晋安的身上,一点没觉得陈彦有责任?
洛曦轻笑一声,带着孩子走了进去。
“老太太这话说的,平安下手再如何没轻没重,也没办法将子健拉下水啊。他这体格子,我家平安可比不得。”
陈彦的年纪比陈晋安大一岁,体重也重一些,身高也高一些。这种情况怎么看,他也不是能吃亏的主。
老太太被当面打脸,肯定是不乐意的,当即就拉下脸来,不悦的看着她。
“这知道的是小孩子玩闹,不知道的,还以为平安对我家子健有意见呢。平时不来老宅,一来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这就是你们大房的家教?”
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刚刚还心平气和的气氛,现在顿时就有点糟糕起来了。
洛曦本来是想玩点弯弯绕绕的戏码,但是对方这么打直球了,那她也没必要给对方留任何脸面。
“老太太这话说的,我家平安平时最是乖巧懂事,什么时候都不让我操心。这怎么在侯府里什么事都没有,一来老宅就出事了呢?莫不是这老宅的风水有问题?回去之后,我怕是得给平安请个大师做做法,去去这晦气了。”
温温柔柔的眼神,心平气和的语气,却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你!”老太太指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点受不了,而且还不知道怎么骂回去。
她再接再厉,“我问过我家平安了,他从未对子健有任何的攻击。倒是我想问问子健,我家平安拿了你什么东西?你竟是不惜将他推进池子里报复?”
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面相都改变了,看起来威严了许多。
陈彦是被护在老太太怀里的,一言不发,就等着其他人为他冲锋陷阵。他自己也清楚,这件事的根源是因为自己,是他无缘无故找茬,所以才导致这样的情况。
可他不能承认,反正有祖宗护着他。
但是看到洛曦那双眼睛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就像是被蛇盯住的老鼠一样,明明知道自己该逃跑,但还是被吓的顿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我没有,我没有。”他结结巴巴的开口并且摇头,眼神闪躲,不敢正眼看人。
“子健都说没有了,你在胡搅蛮缠什么?今天是老身大喜的日子,你就别在这里给老身找不痛快了。”老太太抱着他,抱的紧紧的。
这件事情于她而言,是非对错都是别人的错,她家孩子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就是这样的无理取闹,就是这样的理直气壮!
“哦?是吗?我身为长辈,问责一个小辈确实是不太对呢。”
洛曦歪了歪头,又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了。
走了两步之后,停在了二房的二爷面前。
看着对方严肃的神情,轻笑一声,礼貌询问:“那我请问,二房一家人教孩子是不会教吗?小孩子不懂事,你们作为长辈也不懂吗?非要我把事情搬到明面上来说,你们才会认识到错误吗?”
二爷刚想开口,结果对方根本不给她机会。
“我请问,什么叫我家平安抢了你们家子健的世子之位?嗯?”
最后一个字,她将尾音拉长,像是不解之中又带着几分不屑,还有些许嗤笑。
她明明是在笑着,给人的感觉却是非常有压迫感。
谁能想到,平日里温温柔柔的一个人,一旦认真起来,也是让人招架不住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何时说过这些话?两个小孩之间的打闹而已,没必要闹得这般难看吧。”
二爷脸色非常不好看,但也难掩眼底的一丝心虚。
爵位是世袭制的,而陈琅父亲作为长子,也是亡妻之子,深受老爷子的喜爱。所以这个位置一直传到了陈琅这一代,下一代就是陈晋安。
而其他人,跟爵位是没有任何机会了。
这不仅是老太太心里的一道坎,也是其他人心里的一道坎。
可这事情,谁敢闹到明面上来?
“二叔这话说的,好似我在当着众人的面撒谎一般。”
洛曦走了回去,拉着陈晋安的手,环顾了所有人。
“平安是我府中唯一的继承者,日后侯爷之位也只会落在他身上!这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闹得不愉快,可是有人啊,不知足,不识趣,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洛曦!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