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去了。
而如果是顾淮声的话,便不会有人说他了。
世人对声名好的人总是格外宽容。
没办法,宋玄安只能把东西给了书良,而后,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中。
闹腾了一晚上,龙舟赛也已经比完,时至亥时,街上热闹的声音也淡去,挂在外头的灯笼也被收回去了些,华章翻页,一切都归于寻常。
两人走在回姜府的路上,谁也没有先说话,就这样安静了一路。
直到快到了姜家的时候,姜净春才终于开了口。
她跟在他的身后,出声问他,“表兄是想要说亲了?”
上一次是楼妍心,这一回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反正喜欢他的人也不少,他不喜欢楼家,也不喜欢今日的那位,总还会有旁的人家上赶着来。
他今日是同这个相看,明日又同那个相看,迟早也会定下自己的亲事。
那她呢?
她算什么啊。
从始至终,就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她说,“上回的楼家小姐表兄不喜欢,那这回的这个小姐,表兄可喜欢吗?”
她说这话,还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酸意,但旁人一听,便十分明显。
顾淮声听她这般小孩子气的话,本也没什么继续同她争执下去的必要,可看着她的唇瓣,他竟也可耻地起了同小孩子相争的坏念头。
他说,“还行。”
他说还行。
在姜净春的印象中,顾淮声没有骗过人,她也理所应当觉得他这人是不会骗人的,所以他是真的觉得她不错?
姜净春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表兄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她还能说些什么?她难道让他别去喜欢她吗?
难道她要直白地说,“你别考虑她们,考虑考虑我吧。”
姜净春维持最后的仪态理智说完这话,便转头往府里头去了。
然而她极力维持理智的样子,在旁人的眼中看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学着大人说话,看着只剩了谐趣。
顾淮声看着她的背影,最后还是出声提醒她,“嘴巴。”
姜净春没有走远,听到了他的话,虽然弄不明白他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她怕自己再继续待下去,就要没骨气地涕泗横流,所以最后也只不过顿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