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并不轻松,他也不知道在那里忙些什么事,常常窝在书房一整日不出门。
这日顾侯爷下值,去了他的书房寻他。
听到顾侯爷从门口传来的声音,顾淮声亲自?起身去开门。
开了门后,他侧过?身去,给?顾侯爷让出了进门的身位,却听后者道:“我就不进去了先,就是简单来同你说件事的。”
顾淮声在书桌前坐了一整日,太阳穴都有些发?疼,他难得有松散之态,半倚在了门上,他揉着额穴,等着顾侯爷接下来要说的话。
顾侯爷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状似不在意道: “过?几日,就是你先生的忌日了”
他话才说出口,就看到顾淮声动作微顿。
黄昏落在他的侧脸,长睫在眼下投出了一片阴影,遮掩住了他的神情,听到这话顾淮声过?了片刻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他抬眼,越过?顾侯爷看向了院中,他看到,院子里的所?有一切都被夕阳染红。
就像是先生死的那个傍晚。
他的血,染红了一切。
他收回?了视线,却神色漠然?对?顾侯爷道:“父亲忘记了吗,他早就说过?不认我这个学生了。”
顾侯爷被这话狠命一噎,喉中竟涩得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他才找回?来了说话的力气。
“可总归师生一场,你这何至于此啊,人?死灯灭,看一眼也不成吗?好歹从前他如此待你。”
顾淮声轻嗤,眼中似有不屑,“他怎么待我,是当着众人?的面,把?我赶了出去,说此生不复相见,又还是他说我这小儿仰家族鼻息,不过?浮名虚誉之徒他说这辈子宁愿没有我这样的学生,那我为?何要去见他?”
顾侯爷看着顾淮声的眼,只见那黑瞳耳中,尽是对?他那位先生的厌恶。
顾淮声靠在门上,又用最后一句简单的话击溃了顾侯爷的心?神,“他通敌叛国,您又要我去见他做些什么。”
顾侯爷听到这句话,眼睛竟红了,“长青不会做那样的事!”
顾侯爷的脾气实在和善,在这一刻,却被顾淮声的话说得浑身发抖,发?出了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