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去,繁贵的马车让人感受不到路途颠簸,姜净春躺在椅上,耳边尽是?车轮在滚动的声音,轮子碾着石地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催人入睡。
微风透过车窗吹进马车之中,凉风带着几分?秋季独特的萧索之气,耳畔隐隐有风吹过,轻抚她的侧脸。
没一会姜净春就眼皮沉沉,睡了过去。
绵长的呼吸声传来,顾淮声才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马车中常年备着膏药,以防不时之需。
他?从马车的柜子中拿出了药膏,起身去了姜净春身边,他?动作小?心将人从车厢壁那边扳了过来。
然而这动作即便如何轻,却?也还是?惊动了睡着的人,只见得她眉头微皱,口中也不知是?在低喃着些什么?。
不过也好在也只是?蹙眉,暂没有转醒迹象。
顾淮声将药膏挑到手上 ,往她脸上抹去。
羊脂玉般的皮肤上那个大红掌印太过明?显,想来老鸨是?发了狠去打,这脸现下都已经肿了大半边,她眉头拧着,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不安生的事。
顾淮声将她一旁的碎发缕开,小?心地给她上着药。
或许是?这脸实在肿得不像样,轻轻一碰就是?难忍得疼,顾淮声不管动作再如何轻,却?还是?疼醒了本就轻眠的她。
她的眼睛缓缓睁开,还散着一股迷蒙。
甫一映入眼帘的就是?顾淮声那双薄情的眼,马车仍旧在行驶,车帘偶尔被风吹起,午后暖洋洋的光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眉眼都染上了几分?柔和之气。
鼻尖有清薄的气息传来,他?那冰凉的指尖仍旧停在她的脸上。
两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对视。
姜净春脑子有些晕,一时间没能反应。
实话说,姜净春对顾淮声确实算不得有什么?戒备心。毕竟从小?到大,除了上回在贡院的事外,顾淮声从不曾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为人清冷神色端正肃然,又?谅及方才在青楼中他?确实没有出格行为之后,她上了马车也就已渐渐放下了防备。
所以一醒来见到是?他?,混沌的脑子下意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毕竟顾淮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