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抬腿将虬褫一脚踩死,它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居然停了下来,并仰起前半截身子,朝着我躬了躬身子。
它就像是在朝我鞠躬,我以为我眼花看错了,有些不敢相信。
我没有贸然踩下去,盯着虬褫看了一会儿,它又朝着我躬了躬身子,丝毫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
这什么情况?
难道说它正是在朝我鞠躬?
还是说这就是它摆出来的攻击架势?
我一时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我忽然觉得,这玩意儿应该对我不构成威胁。
而且师父跟我说,虬褫的体型很小,活了上百年的虬褫也就成人拇指粗细,这条虬褫的身体直接差不多有一元硬币那么粗,怕是已经活了好几百年,算是灵性之物。
这样一条稀罕的灵性之物,就这么一脚踩死实在有点可惜。
我动了恻隐之心,抬起的脚放了下来,对虬褫说道:“我不想伤害你,你走吧。”
我本来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虬褫竟似乎听懂了我说的话,又朝着我躬了躬身子,随即转身离开。
它很快钻到一个书架子的下面,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松了口气,这才走到那个黑木匣子旁,伸手拿起盖在表面的黄绸布,发现里面摆放着一枚看起来颇为古旧的印章。
我将那枚印章拿起来一看,印章上刻着四个字:宫本一郎!
竟然是宫本一郎的印章!
我顿觉心头一喜,钟云霄竟然私藏宫本一郎的印章,这足以说明,他就是宫本一郎!
我立刻将印章从木匣子里取出来,收进挎包当中。
又转念一想,仅凭这么一枚印章,恐怕还是很难将钟云霄扳倒。
印章毕竟是死物,只要钟云霄咬死不认印章是他的,我也很难证明。
最切实的证据,应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他亲口承认。
想到这,我又将印章放回到木匣子里,并小心翼翼地将木匣子摆放回原来的位置。
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接着,我从挎包内取出一样东西,一枚窃听器。
窃听器是陈梦瑶之前送给我的,一直没用,现在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这间屋子里除了几个书架之外,还有一个茶几和两个单人沙发,我寻思着钟云霄没准会在这里会客,于是便将窃听器安装在了其中一个单人沙发的后面。
装好窃听器后,我便离开了钟云霄家。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至于窃听器能不能录到有用信息,我也不确定,毕竟也是头一回干这种事。
回到家后,我时不时打开手机查看窃听器是否运行。
那枚窃听器虽然只有纽扣大小,却是智能化设备,陈梦瑶说它一般情况下会处于休眠状态,只有当有人说话的时候才会被激活运行。
而它录下来的所有录音,都会直接发到我的手机里。
然而直到晚上八点多钟,窃听器依然没有运行,我不仅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压根没操作对,虽然陈梦瑶跟我讲解过操作方法,但我毕竟是第一次操作,难保不会出错,没准哪个步骤搞错了,窃听器根本就不起作用。
当时陈梦瑶跟我讲解的时候,我觉得我不可能用得上,所以压根就没认真听。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只能等到再晚一点看看,如果还是不行,我再去找陈梦瑶,让她再好好讲解一遍,然后等到明天白天我再去一趟钟云霄家。
不过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窃听器终于运行了。
窃听器里传来了钟云霄的声音,他是接了一通电话,没讲几句就挂断了。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电话,也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我还是心头一喜,因为窃听器终于开始运行了,说明我没安装错。
这样一来,我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只要钟云霄在那间屋里说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我都能收到。
然而那天晚上钟云霄似乎只接了那一通电话,再没有在那间屋里说过话,窃听器再度进入了休眠状态。
这让我有些失望,也有些懊悔。
当初我就应该把窃听器装在他的卧室,也许他在卧室里待得时间更长。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第一时间查看窃听器是否运行,谁知一晚上都没再运行过,这再度印证了我的猜错,钟云霄在那间屋里待的时间很短,恐怕窃听不到什么,看来只有抽空再去一趟了。
但就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