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茸城,北城最角落位置一个旧无人居的荒废老宅中。
这个宅子并不算小,高门阔院,可见当初建造这个宅子应该是也花了不少的银钱。
不过,这处地理位置也不算好,非常的偏僻,金茸城中几乎没人会来这里。
而且,在十五年前,这个宅子中的主人,满门横死。
没错就是满门,男女老幼皆死在了这栋宅子里,十五年至今仍是一个悬案。
原先倒是有人想要买下这栋宅子或者搬进去住,但要么是灾病缠身,要么是牢狱官司不断。
久而久之这栋宅子也成了其他人口中的鬼宅,荒废至今,宽阔院子中的杂草也有半人多高了。
王猛将刚烧开的水打出一碗到干净的铜壶里,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白净的瓷碗。
“去看老太太睡了没,没睡的话喝点儿热水。”
这个老宅中只有一间还算干净的卧房,收拾收拾能住人。
王家父子将其收拾出来,让阎索的祖母住了下来,他二人在厅中的地上铺了厚厚的干净草垛,倒也暖和。
“好。”黑小子王兴从草垛上站起来,突然,听到外面似乎有什么声音响动。
这对父子皆是一惊互相看了一眼,躲进这鬼宅吉日,金茸城内的动静,父子二人也不是全然不知。
现在都没人上街了,还整日有守卫巡逻。
虽然王猛心中有疑惑,为什么要躲起来,但老实的性子让他觉得,听阎索的应该没错。
王猛听到外面的声响似乎是有人翻墙入院,一把攥住了靠在凳子旁的一根坚硬木条,这原本是屋内用来关门的门栓。
王兴也从草垛里拿出一根孩童手臂粗细的棍子藏在了门后。
藏在这鬼宅之中,这父子二人说不怕是假的,尤其外面还‘兵荒马乱’。
黑小子刚藏好身形,脚步声走到门口。
“是我。”
王兴放下棍子打开门惊喜道:“阎哥儿~”
门外站着的是手握锈刀的阎索。
阎索比了个小声的手势,走进屋内,打量了一下周围,门窗紧闭,屋子中央一个炭火盆。
皱了下眉道:“以后再生火把窗户打开。”
说了一句,王猛便自觉走到窗户口打开了窗户。
这会儿也没心情给他们解释原因,问道:“我祖母睡了么?”
王兴道:“应该还没,刚烧了热水准备给祖母送去。”
阎索点了点头,拿起铜壶和碗。
“我去吧,对了,能不能帮忙找个能盛水的盆儿。”
“好。”
祖母年龄大了,天寒时,夜间总是手脚冰凉,在家的时候入睡前总会烫烫手脚。
但现在的情况,却也艰难。
不过阎索既然来了,总要想办法能让祖母睡得更舒服一些。
阎索轻手轻脚来到门口,敲了敲门小声道:“祖母,是我。”
“进。”
推开门,老人正盘腿坐在铺了草垛和还算干净的被褥上。
从阎索三年前来到这里,老人就有念经的习惯,只不过不是常常。
关上门来到老人身边,阎索轻声唤了声:“祖母,让您担心受累了。”
老人伸出手摸了摸恶汉宽厚的肩膀和一张朴实的脸。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念叨两遍。
祖孙,聊了片刻,老人并没有问任何事情,甚至不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正如其所说,在老人眼中,只要他没事儿就好。
“对了,祖母,这刀是怎么回事儿?”
老人泡着脚,伸出干枯的手掌。
恶汉连忙将刀柄递到老人手中。
阎索见老人轻轻抚摸刀柄表面,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其实也该告诉你了。”
“我们不是燕人,是秦人。”
阎索一愣,这种事情他倒是不关心,他阎索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可老人的语气似乎是想讲一个大秘密。
‘呵呵~’老人仿佛能看到他的表情,轻笑了一声道:“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小时候便跟着族中长辈来到了这燕地。”
“早就忘了秦国的样子,这把刀也没有什么,只是祖母父亲留下的一把赊刀。”
“这把刀已经在族里传了几个甲子,也没什么秘密,只是刀重刃利,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