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珊皱着眉头,回想起那神秘袭击者的身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介意另外那个闯入者,但我只想你帮我驱逐他,别让他进入你的地盘”
“我和他之间的纠纷我们在外面解决,不想打扰你。”
马鸿珊心中满是疑惑与愤懑,语气不自觉加重,“当然,你想吃我,我肯定瞅准机会也想吃你的,这你不能怪我狠心,谁叫我们是彼此的进补之物呢,对吧。”
她拍了拍身旁圆滚滚、还在回味桂树汁美味的大黑和点点,“但我们没有想要灭杀你的意思,你没必要一心求死吧?”
“如果真等其他大家伙来了,以你现在这状态,可就真活不了了哈,你可要想清楚!”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你还活了千年,当真就舍得这么死了?”马鸿珊提高音量,声色俱厉,试图用未知的恐惧震慑古树。
她清楚这地底绝非久留之地,江水随时可能冲破堤岸,水里更有潜藏的未知水兽闻风而动,届时便是万劫不复。
“我数三声,你再不给动静,我就真炸了!” 她咬咬牙,从腰间缓缓抽出仅剩的手榴弹,手指紧扣拉环,作势欲拔,那架势如同孤注一掷的赌徒,将最后的希望押注在这一声威胁上。
“一”
声音沉稳,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目光紧盯上方,似要穿透层层泥土与树根,直视古树 ‘内心’。
“二”
音量拔高,回音在狭小空间嗡嗡作响,传递着她孤注一掷的决心。
“三……”
尾音尚未落定,头顶的泥土唰唰唰地直往下掉,仿若一场泥雨倾盆而下,溅起团团尘雾。
一根堪比人腰粗的树根,仿若一条苏醒的巨蟒,缓缓往上蠕动,每一次扭动都带起大片泥土脱落,开拓出一片可供喘息的空间。随着泥土持续掉落,渐渐形成一个大圆洞向上延伸,宛如通往生天的希望之门。紧接着,几缕微亮的光如利剑般穿透黑暗,照射进来,驱散了些许地底的阴森寒意,让马鸿珊三人的身影在光影中略显狼狈却满是希望。
“你这是想开了?”马鸿珊面带惊喜,收起手雷。
“好,你想开了就好,那我们就走哈!这边出去有点远,要不要送我们一程?”
马鸿珊眯着眼,适应着久违的光亮,仰头对着古树喊。她嘴角上扬,试图以轻松调侃缓解紧张气氛,可回应她的,只有古树那依旧汹涌、仿若实质化的怒意,四周空气似都因这愤怒而微微震颤。她耸耸肩,无奈道:“行了,不送就不送,我们自己出去。”
她弯腰拍了拍大黑和点点的脑袋,低声嘱咐几句,随后手脚并用,率先沿着那根粗壮树根,利落攀援而上,动作敏捷得如同林间灵猴。大黑和点点紧跟其后,爪子在粗糙树皮上划出一道道印痕。
不多时,他们便爬出坑洞,站在森林边缘,回望那片依旧静谧却暗藏危机的树林。马鸿珊深吸一口气,奔着江边方向夺命狂奔。
他们的脚步踏在落叶枯枝上,发出簌簌声响,惊起路边飞鸟。
沿着滨江大道,他们又回到了研究大楼附近。站在楼前广场,望着那汹涌澎湃、滔滔不绝的江水,江面上雾气氤氲,仿若一层轻纱,朦胧间,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在翻腾,那黑影身形庞大,掀起层层巨浪,拍击着堤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好险!看到没,那大家伙,不管是咱们还是老桂树,加起来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马鸿珊心有余悸,拍着胸口,瞪大双眼盯着江面说,“幸好咱们没从江里出来,不然就送人家嘴里去了!”
她声音因后怕而微微颤抖,一旁的大黑和点点也跟着呜咽几声,似在附和。
一阵后怕地看了看江里,马鸿珊转身对着老桂树所在方向摆摆手,脸上扬起轻松的笑容,喊道:“走了哈老伙计,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那语气,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这场惊险交锋的感慨,更似与老友暂别。
“还有啊,看你脑子不是很灵活的样子,给你个忠告,别再傻乎乎的把活的肥料弄到大本营去了,小心你的树干真被掏空了!” 她双手叉腰,对着树林大声叫嚷,全然不顾古树再次汹涌袭来的怒意,那愤怒仿若一阵狂风,吹得她发丝飞舞。马鸿珊撇撇嘴,毫不在乎,领着两只狗重新踏上撤退的那条路。
由于没有了对讲机,跟队长联系不上,跟陈刚他们也联系不上,她只能凭借记忆与直觉,沿着既定路线加紧赶路,去与陈刚他们汇合。好在有两只毛孩子在,凭借它们敏锐嗅觉,不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