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吸收他人善行作为营养,也因此,善行不足的人,脑袋上灵植迟迟无法结果。
陆宇再次确认:
“浇灌所需,即是善行?”
【理解正确,善之灵植汲取寄生者往日善行而生长,不足部分需以行善补充,且善事必须与其本人建立因果关系。】
这便是陆宇必须出门的又一重要原因,他要去其他村子找找病人,也即是系统眼中所谓灵田……
至于那不结果的八人,愿意就一起带上,不行他也不会勉强。
反正外边多的是患者,何愁没灵田可种植?
村长家挨着祠堂,没多久人到了。
“那些人没走?”
“县城大老爷们,还在屋里吃茶呢。”
守卫点头致意,客客气气把陆宇放了进去。
一行人正好走出来,村长父子,以及郭家宗老。
最中央,却是几位穿着皂衣的带刀衙差。
“大人,请您网开一面,去年收成就不好,加上这场瘟疫,近来粮食实在紧缺……”
“再说罢,先要那几亩仙家宝地不出问题……”
双方经过之际,有个圆脸的长衫男子扫了陆宇一眼,不甚在意提了嘴:
“这是你家小孩?”
郭队长正摇头:
“他是我们村——”
村字没说完,老村长就喝道:
“蠢才,咱家亲侄儿,怎的不是算你孩儿!”
五位宗老或抚须长叹,或含蓄摇头,其中七舅姥爷辈分最高,抬手虚戳着郭队长脑袋笑骂:
“整日苦哈哈只晓得舞刀弄枪,村长你这大娃都不顾家咯~”
“啊?我什么时——”
郭队长愣了下,亲娘生他就死了,哪来的二弟,老爹外面偷偷续弦了?
这般一想,大牛余光看着不远少年,眼神隐隐不对起来。
“还敢顶嘴,自打当年分家,多给了你弟半亩田,二牛结婚,弟媳生孩,村里摆席好几次,你哪回去了?让你封个喜钱都舍不得!”
老村长捶胸顿足,“吾大儿不孝也!”
嚎一声,手一抹,皱巴老脸上,真就涌出了两行热泪。
“不孝”二字道出,郭队长再没敢多想,只得喏喏应是。
九尺大汉曲膝顿首,倒头给他爹跪下磕了一个。
边上,那略显削瘦的少年,似傻愣在原地,实则脚边正在悄悄挪移。
见此,圆脸大人笑眯眯,与身边同僚对视一眼,朝少年招招手:
“小孩,你上前来。”
陆宇三五步疾冲而至,仰着红扑扑脸蛋:
“大人,何事?”
大人语气和蔼,少年天真模样。
“我看你们村一片祥和,这些天过得怎样,粮食够不够吃,每日几顿饭啊?”
“村子遭了病,俺村长爷爷家喝稀粥呢,晌午喝过晚上就没了。”
“是么,家家都如此?”
“也不是,今早去玩时,小虎子他们不愿出门,都说家里在喝凉水,着急干活的大人才啃了半颗红薯。”
“嗯……那,你叫什么?”
“俺叫郭小牛,但俺不喜欢。”
“哦?”
“等俺长大,也要改名,跟着大伯叫郭大牛。”
陆宇憨憨童言,惹得大人们哄笑,宽袍大袖摆了摆,又轻轻挨了句老村长斥责过后,少年撒野似跑进了里屋。
陆宇关上门,恢复踱步姿态。
随后找个干净茶碗,倒了桌上瓦罐残余的温热茶水,整个人靠在大椅上慢慢品味。
没过多久,郭队长也大步赶回。
大牛狠拍脑门:
“对不住,刚才我一时糊涂!”
陆宇啜口茶水:
“且罢,那事怎么样?”
说着,他又换新碗给对方倒茶。
“打听过了,外边早被封山了,除了官兵任谁都出不去。”
“咱们这穷山看着封闭,其实四通八达,入山大路甚少,小道岔口却多如牛毛,平日采药打猎的,就不止咱们本县人口,加上有些偷摸寻个偏壤处烧去草木,私自耕地的山民更难以尽数,偏又在这春耕时令遭了瘟……”
“方圆五百里均有病情上报州府,月前一封急令传至那些县衙,七八个县城驻军齐齐出动,在八方山脚扎营立寨,各处关要起了哨塔,胆敢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