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好不容易坐下,知雾整张脸热得都快要化了,嗓音不太平稳地道谢。
梁圳白佯装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淡声道:“离下午比赛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你确定要一直穿着这双不舒服的鞋子?”
“换来换去也挺麻烦的,我能适应。”知雾不太在意地一笑。
这种漂亮的鞋子只讲究美观,没考虑过舒适度,不是每双都能合脚,总得有个磨合期。
曾经为了在宴会上更好地搭配礼服,晏庄仪强迫她穿着高跟站了整整四个小时。等到脱下来的时候,整个后跟都鲜血淋漓,很长一段时间没法正常走路。
那时她便明白,所有的光鲜亮丽背后必然要付出代价。
把她架在高处、强迫她适应的东西,也从来不仅仅只有那双高跟鞋。
过了没多久,解正浩和陈宾柏两人终于吃完午饭赶过来了,四个人好不容易聚齐,想抓紧时间商讨一下昨天新写的稿子。
梁圳白却忽然打断了几人的谈话,沉声道:“你们先谈,等我五分钟。”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皆有些莫名,但还是由着他去了。
说是五分钟,实际上梁圳白足足十分钟后才回来,他奔波得额前的碎发都微微有几分凌乱,紧抿的唇色淡了些。
回来刚坐下,他就示意大家立马开始,同时无声递给知雾一个袋子。
知雾疑惑接过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双全新的白色女士凉拖。
她骤然抬眼,与梁圳白平稳深邃的目光撞在一块,心尖与眸光同时悸动震颤。
“虽然也没多少时间,但换上总归会舒服一点。”
他的面上虽然还是那副寡冷的模样,嘴里说出的话语却异常柔和。
解正浩听见后猝不及防地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边咳边指着梁圳白想要说话,被他似有若无的一个警告眼神制止。
而知雾沉默着怔了很久,好半天才堪堪收回眼,动作有些僵直地弯腰将鞋子换上。
踩得有些酸疼的脚被新拖鞋柔软包裹,获得了片刻舒适的放松。
大脑虽然无法立刻消化这份淡淡的喜悦,身体的自然反应却做不得假。
知雾心脏连同脚趾一块悄悄愉快地蜷缩。
短暂休憩一小时后,辩论比赛正式准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