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轮询问陈宾柏就被他彻底绕懵了,情急之下误打误撞让对方得逞了好几次。
解正浩在边上恨铁不成钢地捂着脑袋,几乎抬不起头来,一个劲在纸上狂写着等会儿要反驳解释的论点。
接下来是反方一辩陈述观点。
知雾抿了口矿泉水,细之又细地速记对方观点,同时大脑飞速转着拆解,企图根据他的话语漏洞找到一些不完善的攻击点。
写到一半,边上的梁圳白忽然塞过来一张写了字的纸页。
上面的质询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甚至还有几项对他们所做数据的驳问,简直料事如神,像是提前预备好开了挂一样。
“你怎么也有这几项数据?”知雾眼底漫上几分震撼,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梁圳白语调有些漫不经心:“他们查的那些数据我早就已经查过了,有些样本并不完善,不能拿来当例子使用。”
在校学生都没有经过系统的辩论训练,一般来说很少会有这种预见意识。
论题一抽签下发,光是准备自己的资料都有些焦头烂额。
大家都只忙碌于查询对自己方的有用的数据,很少会有人会具备那个空闲时间和精力去了解判断对方的数据可用性。
而梁圳白不仅做了,还真被他估测了个正着,正好用来打乱对方的阵脚。
知雾在四质一的环节站起来,作为决赛场上两支队伍中唯一一名女生,大家都忍不住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对方辩友你好,针对您方方才所讲述的观点,有几个问题想请问您……”
她的嗓音温柔清越,节奏明快,很难不让人心生出几分好感来。
质询环节有权利打断对方,反方一辩回答问题的方式比陈宾柏要聪明许多,懂得回避话语陷阱。
但是知雾语气温柔归温柔,压迫的气势却一点也没少,在他企图绕开时就打断了,强迫他将思路绕回到自己质疑的问题上。
“可以再重复一遍,您方刚刚论证男女受教育机会均等举例的数据是?”
反方一辩没想到她会抓这点,明显愣了下,脑中被问得有瞬间空白,连忙慌张地去寻自己的稿子。
“不用找了,”知雾淡定开口,“您方刚刚举例的数据统计样本仅仅是小初九年义务教育的样本,但是高中和大学并不属于九年义务教育,加上后会发现男女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