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忘在了脑后。
知雾问:“玥玥,你之前不是也说要织?怎么织了一半放弃了,是很难学吗?”
舍友诚实道:“实话说,两个人呆在一块我已经开始觉得有些腻了,没有之前那种很想为他拼命付出点什么的激情,我织不下去了。”
现在的人新鲜感上头得快,过了这阵也很快就腻味了,甚至连织一条围巾的时间都撑不过。
浅灰色的毛线勾绕在知雾白皙纤细的指关节,她耳畔别着的发落下,桌面上摆着的奶黄台灯,为她的肌肤镀上一层浅金色的温柔光晕。
知雾听完话后,织的动作没有像之前那么快了,忍不住边织边想着。
那么她和梁圳白呢?
也能撑得过织好这件毛衣吗?
……
期中考考完,梁圳白的时间明显比之前空闲了不少。
吴兰芳的病情逐渐稳定,已经可以出院回家,不用再继续呆在医院支付住院费,没有了紧迫的医疗费用支出,他身上扛着的压力骤然减轻。
上次去临京参加的那场竞赛的国赛结果也出来了,梁圳白是众望所归的第一,还拿到一笔丰厚的金奖奖金,甚至还有不少豪强企业给他抛出橄榄枝,想让他毕业以后直接入职。
梁圳白将前段时间借钱欠下的债都还上了,包括知雾给的那一笔。
知雾本来不想要的,他原本就已经给她花了不少钱,早就已经足够了。
只是梁圳白想给她一个交代。
“你总是觉得,只要我还清了钱,就会和你断开关系。”
“那么我现在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即使没有这笔钱,我依然会在你身边。”
知雾的目光从手机账户上汇入的那笔账,逐渐移到了面前梁圳白的脸上。
他的这双丹凤眼生得凌厉而薄冷,总给人一丝无端的睥睨感,如果让知雾比喻,那有一万次都是寒凉的雪。
只是现在这雪为她化成了水,温凉的、缓慢的萦绕在心头,竟然有点说不出的温暖。
没有人比知雾更渴盼这一刻的到来,她仰着脑袋,努力想要将这个情景记得更清晰,笑容弧度很大,但也掺杂了一些苦尽甘来的心酸。
“梁圳白,你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一块出去。”
像别的一些情侣那样,天南地北地跑出去约会。
她的眼睛璀璨得像泡泡机里刚被吹出的泡沫,在阳光下纷扬浮动,脆弱又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