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多做点好事积德。”
“封家那个小儿子平时名声本来也不好听吧,送出国镀了个金的混子,就这条件女方还要着急上赶着,是多怕没人要。”
“董太太,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我那里还有几个表侄外甥,条件都很不错,到时候推给你女儿看看。”
晏庄仪听得脸色变了又变,血压都被气得升高。
平时这几个玩得好的富太太哪个不是对她客客气气的,她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奚落。
而知雾身处在整个舆论圈的最中心,更是块活靶子,肆无忌惮地遭受着流言蜚语和恶意揣测。
她垂眼迎着投来的各色各异的视线,清瘦的锁骨随着胸口气息凹陷。
耳边掠过很多议论话语,她都一一沉默听着,脸色有些虚弱发白,垂下眼睫焦躁地蹭了下指关节。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有点想抽烟了。
就在这时,宴会场上人群中传出点莫名躁动。
大家不明原因地闭上嘴低头避让着,自发地分散站到了边缘两侧,很快让出一条道来。
有人不明状况,觉得这阵仗有些夸张。
等到回头一接触到那张清俊冷淡的脸时,瞬间醒悟反应过来,心中暗叹一声:怎么是他!
这种仿佛被猫耍弄过的耗子般,残余在体内深入骨髓的压迫洞悉感非常可怕。
在场的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领教过,以至于一见到这张脸,就条件反射性地后背出汗。
大家背地里不知道骂过他多少句。
明面上却只能够表现地尊敬得不行,客气热情极了,恨不得贴上去递烟交好。
梁圳白并没有理会这些场面性礼节,他那双冷感的丹凤眼只盯着场内的一处,目标极其明确地往这头拔腿走来。
至于身边路过的人是俯首帖耳亦是不屑一顾,他都没分给过一个眼神。
这头的动静率先引得晏庄仪回头注目。
她望着这头,像是忽然抓住了什么契机一般,眼睛微微一亮。
梁圳白势如破竹般风头正劲的这几年,从没正眼看过董家。
晏庄仪始终觉得因为知雾的关系,他对董家是抱有敌意的。
这次她出于一股微妙的寻求缓和态度给梁圳白的公司送过一封请柬,但没抱任何他会出席这场宴会的希望。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来。
至于是为谁而来……
晏庄仪隐晦地看向自己身侧的女儿,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被冬夜无孔不入的晚风吹得有些发冷的肩头,被轻轻披上了一件干净的西装外套。
熟悉的气息将她环绕,男人的高大身影像是座安全沉稳的高山,替她遮挡住了一切投掷来的言语和视线。
梁圳白伸出略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小心翼翼地轻轻将她的长发从领口顺出来。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的目光专注而炽热,动作却透着几分笨拙的小心翼翼。
在外人眼中看来,梁圳白的姿态低到简直和之前矜傲模样判若两人!
知雾没想到会在这里、这种场合见到他,整个人像是僵住了一样,心脏跳得很快,脑袋里更是混乱至极。
她努力将视线偏到了一侧,不敢对视,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圳白。
“这位小姐。”
毫无征兆的,她听见梁圳白开口慢悠悠唤她。
手攥紧裙沿,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话下意识抬眼,被摄入那双漆黑深邃的眼里。
那副低醇清冽的嗓音带着隐隐的笑意,恰好能够让在场所有人都清楚听见。
“我真的喜欢了你很多年。”
这个开场白让知雾猛然鼻尖一酸。
她抬手捂住唇瓣,目光簌簌飘动,被一股难言的情绪搅动着肺腑,肩膀不知所措地微微发着颤。
够了!别说了……
不要再往下说了……
知雾微微睁大眼睛,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双腿有些不争气地发软,在这一刻竟然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而梁圳白锐利的眼睛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紧锢着她纤细的手腕,身影不断笼罩逼近,倾身而下。
他强势进攻,没给她任何后退的机会和余地。
就这样将这句迟来的表白继续从容当众说完。
“能不能看在我这张脸还算合你心意的份上——”
“考虑考虑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