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彭陈搭着方向盘回过头来,询问她要不要帮忙。
“没关系的。”知雾感觉到身侧的人越靠越近,忍不住往边上让了让,没想到刚挪了一下,他又闷不作声地紧贴过来,几乎把她逼到抵到车门。
知雾一边摇晃着扶住车窗边沿,一边艰难地说:“他好像喝醉了,变得有点……粘人。”
就和身上粘了胶水一样。
彭陈这才默默调头回去开车,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往后望,表情微妙。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梁圳白醉得这么不清醒的模样。
以往哪怕是人很多的应酬,梁圳白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会强撑着维持一丝清明。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彻底喝断片了。
彭陈将车开到了家门楼下,打开车门,准备将梁圳白从车里扶出来。
没成想拽了一下没能拽动,他八风不动地坐在原地,完全不配合。
彭陈扒着门,试探性地说:“梁总?已经到楼下了。”
对方毫无反应。
他急得在这大冷天一头热汗,毕竟再怎么说,梁圳白也是一个个高腿长的男人,如果他自己不愿意动,谁也强迫不了他。
这时,他听见知雾轻缓的嗓音从车厢里模糊传来:“梁圳白,你还好吗?能够自己走吗?我们得下车回家了。”
彭陈有些无奈地寻思,和一个已经喝醉的人商量这样的话,不是约等于没说?
约莫反应了有五分钟,彭陈意外地听见梁圳白轻轻“嗯”了一声答应。
紧接着衣料声摩擦,他居然真的听话自己主动下车了!
彭陈顿时有些傻眼,见他下了车后站立不稳,来不及震惊,立马又上前将人搀住。
知雾从另一侧下车匆匆走过来,见到梁圳白这幅样子,连忙也上来帮忙。
两个人合力才勉强将他挪动,往家门口带。
梁圳白家的门锁在搬进来的那天就有提前录入过知雾的指纹,她将他扶稳在门前站好,准备伸手去开锁。
这时,隐约察觉到边上递过来一样东西。
知雾目光下移,看见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那只手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指节宽大分明。
几乎毫无瑕疵的一只手,掌心里却有些不合时宜地放了两颗圣女果,醒目到有些扎眼。
知雾的动作缓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梁圳白将手里的圣女果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