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提前给董知霁打了个视频电话。
一接通,便挑唇祝福道:“哥哥,新年快乐!”
董知霁那边是温暖湿润的南方,即便是冬天也没有雪,只有夜幕无止境升起的烟花。
不知道是不是知雾错眼,好像看见他的身侧还站着抹娇小的身影。
她正凑近了想看清屏幕,他却已经不动声色地将画面移开,回复道:“新年快乐,知雾。”
知雾盯着他和往常别无二致的脸,总感觉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不过这也是董知霁自己的隐私,她无从干涉,手机信号不好,之后说了几句吉利话就将视频挂了。
没过一会儿,董知霁转来一个大额的红包,备注是压岁钱。
本来按照习惯,工作或者结婚之后,家里过年就不会再开压岁钱了。
但董知霁完全不在乎这些礼节拘束,照样还是以兄长的身份开给她。
知雾看着这个红包,唇角淡淡漾出笑意。
之后又在仰姣给三个人拉的小群里回复了一下新年祝福,又给周筝发了几条消息,困意已经席卷上来。
知雾翻了个身,看见梁圳白背对着这头,正在伸手解衣扣换衣服。
单薄的衣物勾勒出他劲瘦优越的身材,宽肩窄腰,后颈和脊背都是挺直的,像是棵清肃挺立的松柏。
解开了身前的,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袖口的扣子。
知雾心里清楚梁圳白对于她的诱惑力,怕控制不住,不敢再继续看,又抱着被子翻了回去。
浴室里响起一阵水声。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身侧的床垫下陷,他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清香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前两次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都挺安分的,没有发生过什么逾距的行为。
然而这次,梁圳白一上了床,就展臂从后将她牢牢扣进怀里,有力的手臂强势在她小腹上收紧,将下巴深深埋入她的脖颈。
非常亲密无间的姿势,两个人几乎是毫无缝隙地贴在了一起。
房间里还开着暖气,知雾被他滚烫的体温烘得浑身起汗,她挣了一下,隐约察觉到他的异样,半撑起身惶惑抬眼道:“你怎么了?”
梁圳白闷不作声地伸手掰过她的脸,没打招呼地直接吻了下来。
他的口腔里还残留着一股微凉清新的薄荷香气,与之相反的是这个吻,迅速火热地吞并着知雾润红的唇瓣,强势又不容挣扎地在她齿关间掠夺。
她的手腕被他禁锢在胸口,感受着唇上传来的啃咬攻势,所有的反抗都在纠缠中很快败下阵来。
知雾几乎是勉力地承应着,唇角无力招架地洇湿成一片。
耳畔是衣料交叠不断响起窸窣的摩擦声。
吻着吻着,她又感觉到梁圳白的手在不断地下移,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她的腰。
同时唇也轻轻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颈,吮出了一声格外清晰的声响。
知雾整个人像是过电了一般,脊背窜过电流般的酥麻,浑身都瘫软下来。
她攀住梁圳白胸膛下落的领口,浑身燥热,嗓音绵软无力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望着知雾澄澈疑惑的目光,梁圳白的眼睛烧得更深。
他胸腔里沉闷着一股气,没有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俯身又重新吻上她的嘴唇。
只是一个已经是过去式的暗恋对象,却让他像个怨妇,心头疯了一样膨胀着妒忌。
这股没来由又无处可撒的火,让他想将她每一寸都占据揉入进自己的身体里,想像宣誓领地一样将她全身都吻遍,想让她的眼睛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知雾被他缄默又疯子一样的行径弄得快发作了,伸手一巴掌软绵绵刮在他的脸上,试图让他整个人清醒过来。
她挣脱出自己的手腕,气喘吁吁地用手臂撑着他的胸口:“看着我,梁圳白。我最后再问一遍,你怎么了?”
梁圳白的视线难得闪躲,他像是某种大型犬类,凑上前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角,终于哑着嗓子问:“那个人是谁?”
知雾不知道怎么从他的眼里读出一股在意到极点的委屈。
“你给他写了什么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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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动作蹭得有点发痒,知雾忍不住将脑袋往后挪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唇角的笑。
她认真盯着梁圳白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