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意外,也恰恰代表着,我当初的调查方向是正确的。”
“只不过,因为出了那样严重的事情,潭临不允许我再插手任何有关这家福利院的事了。”
“这几年,都是潭家亲自在暗地里在调查这家福利院。不止是这一家,在各地角落,还有很多家,这是一条巨大的牟利产业链。”
“就在这几天,潭家调查到这家福利院当初建立时的筹款,是来源于一家慈善基金会,”梁圳白话语顿了顿,喉咙上下滚动,“而那家基金会,恰好与段戎应与我叔叔梁宏远,甚至是你父亲董煜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舅舅不让我一个人冒险,他不想让我再重蹈覆辙,又失去半条命变成废物一个。但是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自不量力的我了,不想看着他逍遥法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事都干不了。”
梁圳白转过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呼吸渐沉。
“虽然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有点意外。”
“但是知雾,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听着他的这句话,知雾目光震动,心头满是撼然。
他们当初分手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梁圳白总是将事埋在心里,宁可推开她,也不愿对她陈明真相。
他真的有在付诸行动地改变,终于明白有很多事不用自己一个人硬担着,也可以选择相信她。
知雾听着梁圳白向她郑重袒露着,内心深处最为脆弱也是最为伤痛的那一部分,在她面前几乎是毫无遮掩地剖白着自己那颗沉重的心。
她在他的视线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被信任。
够了,这就足够了。
知雾心脏被泡得酸软,眼中被雾气蒙上,没有丝毫犹豫地握住了梁圳白放在膝盖上的大手。
两人的手心一个冰凉一个灼热,体温彼此交融。
“有什么我能够帮得上忙的,我都会尽我所能无条件地帮你。”
梁圳白将人重重摁进怀里,用力收紧手臂,闻着她头顶的温软发香,感觉又能在艰涩黑暗到看不见光亮的前路再多扛一段。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沙沙地落进知雾的耳中,像是温柔的喟叹。
“董律,这是一桩特殊的委托案子。”
“关于这桩案子,我的要求不是胜诉,也不是获得多少份额的和解赔偿金,更不是凶手能够被多判几年。”
“而是你要最大限度地保护好自己,这世界上任何的人事物,都没有比你更重要了。”
……
春节的假期匆匆晃过,知雾很快又重新坐回到了工位上。
开始化雪的临京气温比之前还要更冷几分,在律所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多坐一会儿,脚趾就开始发凉。
仰姣陪着知雾去茶水间倒咖啡,远远就听见好几个同事在大肆谈论着。
“听说董氏的大股东减持,股盘最近在大跌呢,不会要换人吧!”
“怎么会,不是听说他们才刚和君越那边宣布了联姻的消息,有着君越的支撑,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君越的手笔。”
他们讨论着,拿着咖啡很快离开。
茶水间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仰姣是整个公司唯二知道知雾与董氏和君越的关系的,她轻睨着身边知雾的脸色,干笑了两声苍白安慰道:“这年头营销号为了制造噱头就喜欢乱写,他们胡猜的,你别往心里去。”
“他们说的是真的,”知雾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显得非常平静,“就是梁圳白干的。”
仰姣眼睛瞪圆:“你们感情变质了?他背叛你了?他都是装的,实际上对你别有用心?”
她抡起胳膊上的袖子:“我真是错看他了,现在就杀到君越找他算账!”
“不是的学姐,”知雾好笑地拉住她,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手里咖啡杯,轻叹一声,“我的意思是,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董氏是应该换个董事长了。”
……
与此同时。
董氏集团会议室里已经彻底乱成一锅粥,里面坐着公司几乎所有持有股份份额的股东,俨然就像是召开了一次股东大会。
在桌位的最上首,坐着被所有人都眼熟、现在理应远在广港的董知霁,而在他的右手边坐着的,就是董氏本以为能够攀附住继续往上爬的那根稻草,君越资本的梁圳白。
董煜明没有坐在位置上,而是神情不明地站着,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