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替代吧,”仰姣说,“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做的,存心想让你输了这场官司。”
知雾紧紧咬着下唇,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器,额角都沁出细密的汗,依然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仰姣见她那副执拗的模样,就知道她是铁了心一定要找出人来。
她也不好强逼着她离开,只能无奈地由着她犯倔,走前不忘和物业管理人员好声交代了一句:“别看得太迟下班啊。那个叔,帮我看着她点,到点就关了,让她赶紧走。”
知雾一连看很长时间,久到眼睛都开始因为长时间的注视而疲劳酸涩流泪,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仰姣说得对,还不如抓紧时间去弄能够代替原件证据的其他证物,比在这里空耗着要来得好。
她用手背拭去眼角积攒的泪水,没有再自怨自艾,也没工夫再埋怨自己,只能够趁着还有时间,尽最大的能力去弥补这个过失。
知雾努力维。稳着自己临近崩溃的心态,按照清单一点点去寻找能够佐证原件丢失的证据,一些实在弥补不上的,也只能够到时请证人出面作证。
整个补充过程充满着数不尽的艰辛,她在律所加班了几个通宵,最后是梁圳白将人强行带回去塞进被子里的。
“对不起,”知雾裹紧被子,连续几天睡不好,整个人变得非常憔悴,她将脸埋入他宽厚的胸膛,默默垂泪,“我可能没办法打赢这场仗了。”
“你忘记我最开始和你说的那些话了吗?”梁圳白轻轻抚摸着她的鬓角,“这次的委托,本身最重要的不是打赢官司,而是你。”
“所有的事还没到最后一刻,结果也还未定呢。”
知雾将脸往更深处埋了埋。
尽管梁圳白安慰得很有道理,但是她的心里却很清楚,失去原件的律师,犹如被剥夺了双翼的鸟。
他们的起诉过程,将会是地狱模式的困难。
……
临近开庭的前一天,邰白亦忽然神色复杂地叫住了她:“我有事要和你说。”
知雾被折腾得有些心力交瘁,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再和她攀比争个高下。
她淡淡道:“有什么事,长话短说,我很忙。”
邰白亦踩着高跟鞋走到她的面前,神色没有平日里的傲气凌人,显得非常不自然。
她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