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闯祸了?”
“我怎么知道?!”费南希又烦又慌,猛地甩开她。
乌黑的发丝铺满床头,浓稠乌亮如海藻,他细心地替她梳理好,掌心到底是犹豫着垫起她的后脑,扒开了她的衣领子。
许栀的皮肤很白,透亮的白,妖一样洁白细腻到不可思议。
雪白的右胸靠近腋下内侧赫然有道淡青色的蝴蝶形胎记,边缘处还有些微微发紫。这胎记算不上漂亮,但烙印在这样美丽的皮肤上却奇异地出现了别样艳丽的效果。
他瞳孔骤缩。
虽然一早就知道了,真的看到这枚胎记又是另一种感受。
他记得小时候这枚胎记还没这么大,颜色也有些发红,这些年她长大了,连胎记都有了一些变化。
当年她走的时候只有十岁,圆圆的脸蛋,乌溜溜的大眼睛,满脸稚气和狡黠,喜欢抱着他的大腿喊“哥哥”,要他给她买糖吃。
小南知的脾气算不上好,甚至是很差,刚出生那会儿,经常在家里翻箱倒柜,不让她翻她还要闹,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
熟悉她之后就知道,那都是虚张声势。
她六个月就会喊爸爸妈妈了,然后是“哥哥”。
小时候他经常牵着她出去玩,给她买很多好吃的,姚雁兰每次知道了都很生气,说她这么小不能吃那么多甜食和油腻的。
费南舟嘴里答应,可每次都拗不过她。
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淹没了他,已说不清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亦或者是窒息般的痛楚
他记得她小时候很骄傲,会骑马,会射箭,英姿飒爽,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光芒之下,谁都要退避三分,不敢触其锋芒。
如今的她变了很多,和小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有脾气,被生活磋磨得失去了很多的棱角。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但他一句都没有问出口。他早就不是毛头小子了,有些东西不用问,问出口是往人心尖上插刀。
“哥哥……”这是许栀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费南舟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有那么一瞬,许栀觉得这个无坚不摧的男人也可以这样脆弱。
他笑了笑:“终于肯认我了?”
许栀有些尴尬,抿着唇没吭声。
她何尝不是饱受折磨?
迈出这一步,有些东西必然要舍弃,有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