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不低,看一向高傲的费南舟刚才起身相迎就知道了。
许栀本能地有点儿不自在,刚要说点儿什么,费南舟搭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外面引,低头跟他说了什么。
对方讶然地挑了下眉,回头看看她,离开前也拍了拍费南舟的肩膀。
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费南舟回到座位上时唇边还浮着一丝微笑,低头夹菜吃。
许栀很喜欢一道黑椒牛肋排,吃了好几根了,不好意思再去夹。
谁知他将盘子搁到了她手边:“我不爱吃这个,你吃吧,别浪费了。”
她看了他会儿,不明白他怎么看出来她喜欢吃这个的。
正巧他在这个时候抬眸,朝她盘子里那堆堆叠得满满当当的骨头略抬了抬下巴。
这一眼,也是尽在不言中。
许栀匆匆忙忙地垂下头,欲盖弥彰地挑了一块羊肋排叼住。
可耳朵还是很不争气地红了又红。
离开时她已经不在意费南舟替她拎包了。
金秋十月,层林尽染,夹道两旁的银杏叶密密扎扎地堆簇在头顶,与偶尔斜入的阳光一个颜色,看久了,就只有头顶的金色、中间的绿色和地上铺满的落叶棕红色。
这样油画般的美景,平日不多见。
许栀的凉鞋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像是踩在虚无的空妄里,看着厚厚层叠的落叶堆,一脚下去就碾为齑粉。
咯吱咯吱的,四周愈发寂静,河岸边的湖面上还不时飞来几只白色的鸟。
像白鹭,也像海鸥……她不认识,她不但认不清花花草草,鸟也只认识麻雀。
此番多少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中华物产丰富,奈何她识不得多少,呜呼哀哉。
许栀回头,看到西装革履的他手中不合时宜地勾着一只女式包,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什么?”他眸光精湛,笑意余韵悠长。
手是真漂亮,宽展修长,微微蜷弯自然垂在身侧,显得那只女式包的格调也上上升了几个档次。
许栀盯着他看,一眨不眨的。
他略略挑眉,递了个“干嘛看我”的询问眼神,唇角的弧度更弯了。
许栀别开脑袋,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惹来他一阵无声的轻笑。
逗她是种乐趣,后来成为了一种本能。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