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之前,那股清冽的味道再次袭来。
下一秒,许砚之的手便稳稳扶住她,给足了支撑,叫她稳住了身子。
短暂的眩晕过后,舒冉清醒过来。
那几个男生不知什么时候闭了嘴跑了。
“谢,谢谢。”她的声线很轻,明显是没力气。
许砚之见舒冉身子稳住,把校服脱下松松地握在手里,然后递给她。
“你的裤子脏了,拿去围一下。”
舒冉缓慢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之中,是许砚之逆着光站在她面前。
大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的校裤。
芙城一中的校裤主调是灰色,两侧边是白条,至于他为什么突然说裤子脏了……
舒冉大脑猛地跳转,刚才被男生嘲讽的画面耻辱地回荡在脑海里。
眼前的校服外套变得炙热起来,属于少女的懵懂羞耻心瞬间将她从头到尾地淹没。
所以刚刚她就是这么狼狈、这么不堪地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话的吗?!
她下意识地快速挥手拒绝,连带着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有校服外套可以围。”
许砚之似乎没有舒冉那么大的反应,而是礼貌陈述:“特殊期间最好不要着凉。”
舒冉还是有些抗拒,快速地用余光瞥了眼许砚之的神情。
少年神色平静,依旧朝她伸手递着校服。
没有一丁点有关于青春羞耻心的神态,干净到好似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其实舒冉曾在中学时见过有男生嘲讽女生来生理期,也曾见过女生羞耻痛苦的模样。
所以她刚刚只不过被嘲讽不过是有些麻木罢了。
可他没有,他还借了自己校服,让自己不要着凉。
顷刻间,他手里的校服好似变得沉重却又轻飘。
鬼使神差地,舒冉只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响起,轻如薄衣。
“……那你?”
“暂时不用。”
她接过了外套,细声说:“谢——”
话还未从口中说完,她整个人又摇晃起来。
接着,校服从手中滑落,眼前光线模糊,再也看不清许砚之的脸庞。
这回,她彻底阖上了眼。
“校医,冉冉真的没事吧,她怎么还没醒来?”
“小同学,我说了她没事,就是有些贫血,气血不足和宫寒凑在一起就晕了。”
“那怎么办!要怎么调理?吃什么药吗?”
“小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