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许砚之礼貌地问她:“可以?写卷子旁边吗?”
舒冉点?头:“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呢?
讲完后,许砚之问她:“明白了吗?”
其实他说得干脆利落又通俗易懂,但舒冉生平第一次没有这样?认真在意学习。
因为要?讲题的缘故,两个人?凑得有些近。
她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感?知上,去感?受他身上好闻的清香,去仔细看他握笔的长指,心脏里乱奏的节拍随着他的一笔一画而?跳动,像春水缓缓流淌,无声无息。
其实她哪里有听懂,不过她依旧细声告诉许砚之她明白了。
但是没有关系,这份卷子留下了许砚之的痕迹,她可以?看千遍,看万遍。
舒冉在心里自嘲,她现在这样?,就像是深闺里的姑娘得到一点?好处就高兴地翘首以?盼。
许砚之说好,把卷子和笔折起来还给她。
却在把卷子拿起的瞬间,视线掠过舒冉手里的报考专业指南。
似乎察觉到什么,舒冉立即把手里的指南往身后藏了藏,“我从?阅览室提前借来看看。”
“提前看看挺好。”
说这话的时?候舒冉的心跳声剧烈,在这寂静的顶楼里她不知道许砚之能不能听到。
舒冉把卷子加进报考指南里,紧紧地抱在胸前,像是为了藏住那震耳的心跳声。
还有——
这是一本关于全国航大的报考指南。
“谢谢你。”她告诉许砚之。
“嗯。”许砚之拍了拍校服,说:“我先走了。”
舒冉站在原地,看他时?温和一笑?:“嗯,拜拜。”
许砚之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而?舒冉情不自禁望向少年?离开的背影。
少年?身影疏离,如同皑皑白雪覆盖在料峭山峰上,遥不可及。
连夕阳红晖都眷恋地投射在挺拔如松的少年?身上,他的校服的衣摆被晚风吹起,冷白瘦削的指节轻抚衣摆。
他的皮肤冷白,侧脸轮廓线条分明,在光照下,熠熠生辉。
他好像,每次在天台遇见自己,都会把天台让给自己。
上次研学也是。
但是——
为什么,每次遇见他,都是夕阳快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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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月考过后,班主任开始进行了一堂班会课,说是有想要?参选保送计划的学生可以?和她私下说一说。
林嘉曜偏头问舒冉:“你知道吗?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