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出院后,因为是撞到了脑袋,还动了手术,所以王向阳申请了暂时休学。
不过,实际上真正的原因只有他一个人清楚。
这期间,那些幻觉依旧如影随形地缠着他,每次穿越他都能进到各类诡异的场景,遇到各种各样超乎常理之外的事情。
为了寻求解决的方法,他咨询过心理医生,吃了许多药,也查阅过大量相关的资料,能试的方法也都试过了,甚至就连他曾经嗤之以鼻的“玄学”都用了。
当然,王向阳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肯定是不信这些的,所以那次算卦也只是偶然间的意外而已。
还记得那时王向阳正一个人外出散心,刚经过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先是一阵儿“乒呤乓啷”铜板的撞击声,接着就听见旁边传来哀叹连连。
“啧嘶……唉~”
“兑上坎下。”
“唉呀~”
那接二连三越来越重的叹息声,好像是刻意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一样。
王向阳循声望去,一个算命小摊瞬间映入眼帘,旗旌垂落,“神算子”三字大开大合挥墨其上。
那仿古制式的装设好像是过去好几个世纪之前的东西了,以现代的眼光去看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被红布遮盖的桌上以一张八卦图打底,中间的碗里睡着三枚方孔圆形的铜板,右边压着一把折扇,左边放着一本翻开的旧书,随风摇曳的书页上赫然印着四个大字——《断易天机》。
桌后一个中年男人蹲坐在小板凳上,头戴深色瓜皮帽,身着蓝灰色唐装,鼻梁顶着个墨镜,嘴角两端粘着两撇捋得尖直的八字胡,下巴还挂着个绿豆大小的黑痣,一根弯扭的长毛从中钻出。
凉风中,他双手互揣着藏在袖里,弓腰望了一眼碗里的三枚铜板,又举目看着王向阳嘴角露出了一丝看透一切的诡异微笑。
王向阳本不想理会他的,结果刚要转身,神算子就自顾自开口侃侃念道了起来:“坎为水,兑为泽。”
“水渗泽底,池中干涸,万物不生。”
“阳为阴蔽,君子蒙尘,奸佞泛滥。”
“人入幽谷,晦而不明,所见所闻皆无可信。”
说着,神算子又不禁摇了摇头,哀叹道:“唉~诸事不意,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实乃大凶之兆啊~”
听他故弄玄虚说了这么多,王向阳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一听王向阳终于接话了,神算子就知道来活儿了,抓过一旁的折扇“刷”一打开露出其上“未卜先知”字样的同时又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情,言真意切地对其嘿嘿一笑:“朋友,我看你印堂发黑,不日恐有血光之灾呀。”
闻言,王向阳脸色霎时一沉:“丫挺的,你咒谁呢?!”
此话一出,神算子猛的语塞,显然他也没有料到眼前这个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先急切地追问自己是怎么算出来的,然后又该如何破解吗?
此时,面对看起来表情有些恼怒的王向阳,神算子只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咧着嘴“嘿嘿”笑了笑,不过语气里却隐隐多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怎么,你不信?”
王向阳沉默着并没有回话,也没有看他,只是毫不在意地举起手机滑了滑。
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神算子折扇一开,“如实相告”道:“朋友,刚才本算见你气色很差,阴气直顶眉梢,就免费为你起了一卦。”
“困卦兑上坎下,为兑宫初世卦。”
说着,神算子还用折扇轻轻拍了拍旁边的那本书:“断易天机有解,君子受困于小人,阳为阴蔽,大人则吉而无咎,所闻之言没有诚信。”
“由此可见,朋友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迟迟无法摆平呀?”
“还是与谎言有关。”
“而且此卦没有变卦,就说明这样的状态可能还会继续持续下去。”
结合现状来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算的确实挺准的,但王向阳还是满脸不屑,抱着手:“所以呢?”
闻言,这话茬子终于是掰过来了,神算子顿时“嘿嘿”一笑:“所以~本算这里正好有一些开过光的小东西。”
“将其戴在身上可以驱邪避凶,佑人平安。”
“怎么样?朋友要不要试一试?”
然而,就在神算子将手伸进旁边的黄色挎包一阵摸索的同时王向阳却疑惑了。
“既然你都算出来了是因为谎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