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裤,洗完才能接着洗女人的衣裤。记住了?”
桃之顺从地点了点头。她在这一刻有些隐约地意识到,女孩子生来注定要比男孩子要低一阶的。用放牛妹说的话,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能流传下来的规矩一定有它的道理。
浀星河的河水丰盈起来,阳光照射在坝面的水流上,桃之把脸侧贴在草地上望向坝面,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蒸腾的雾气和七色彩虹。
桃之站起来拍掉身上的草沫,她转过身,朝着黄梦真家的方向望去,她叹了一口气,心里埋着怨黄梦真,大家做孩子做得好好地,偏偏她最能干,放牛妹总要拿她来比较,手上拎着湿衣服,指指点点地说:
,!
“你看,泡沫还挂着呢,人家梦真洗得干干净净,清爽发白,你得学学人家,到河边去,棒槌用力敲下去,快去……”
桃之不得不再次来加工第二遍,她把衣物依次从木桶中拿出来,按照放牛妹说过的顺序,举起棒槌,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敲打小叔英华的衣裤。
桃之觉得差不多了,拎着桶吃力地走回家,放牛妹先是检查顺序有没有放错,然后检查衣领袖口的地方是否干净,最后一拧是哗啦啦的水。
“啊呦,你没力气拧干,倒是有力气提回来,累不死你!”
与日常洗衣服类似的小事情,桃之只要没干好,就会挨放牛妹的咒骂,她像小狗一样,一遍一遍地被骂过后,习惯了。
只有美国佬回来的时候,桃之才会开心一点。他每个月休息的时候都会回家,他会买卤好的猪耳朵和蒜蓉花生带回家,他和桃之两个人分着吃。美国佬举着酒杯眨了眨眼,问桃之:
“要不要和爷爷干一杯。”
桃之摇摇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那白酒她喝过,辣喉咙,烧肚子。
“怎么啦,不高兴啦,奶奶是不是又骂你了?”
美国佬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拍了拍桃之的头继续说:
“不用在意,我被她骂了一辈子了,左耳进右耳出。”
桃之露出笑容,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而忍俊不禁。
“奶奶说我们女人脏。”
美国佬皱了皱眉,手上剥开花生,精准地扔进自己的嘴里。
“她为什么这么说?”
桃之把放牛妹教她要怎么放男人女人的衣物告诉了美国佬。他嗤之以鼻地晃了晃肩膀说: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就没听说过这种事,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美国佬还说,社会早就提倡男女平等了,无论是男人的裤子还是女人的裤子,都是一样的裤子。
:()茧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