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说:
“对不起,每次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小姑娘,你想要买什么呢?”
桃之随便地指了指玻璃柜里的糖果说:
“阿姨,帮我称半斤吧。”
老板娘麻利地打开柜门,用秤盘装了糖果,放到秤上称了称,然后一骨碌地倒进塑料袋里,递给了桃之。
“以后常来啊。”
桃之付完钱,走出小卖铺,身后传来老板娘的声音说:
“红芫,不许骂人,这个小姑娘是客人。”
这个畸形的女人叫红芫,她抬起头,瞪着刚走出来的桃之,微张的嘴角,堆积着雪白的浮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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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红芫姐姐。”
桃之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善意的样子,微微地弯曲了身子。
突然,旁边跑过一个小男孩,他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在红芫身上,又跑开了。红芫颤抖着嘴唇,大骂起来:
“狗娘养的东西,迟早掉河里淹死……”
桃之走远了,已经听不清红芫在骂什么了,别看红芫人小小的,蜷缩在一张木板上,声音的能量却如此巨大,震破耳膜。
红芫和她的母亲依靠这间小卖铺,在蓝河村生活了很多年,没有搬走。很多年以后,桃之参加工作后,回老家过年,听说了关于红芫后续,都是荒唐事。
早期的计划生育政策的暴力执行导致了乡下社会问题的爆发,因为男女比例严重失衡,长琅县的婚嫁风俗走向了畸形发展的道路。
其中彩礼水涨船高,千禧年之后,彩礼迅速涨到十万为单位,这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是一笔难以负担的巨款。
与此同时,爆发了另一个问题,农村的光棍越来越多。有些光棍没有合理的办法解决生理需求,在失控之下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蓝河村的光棍盯上了畸形的红芫,趁老板娘不注意的时候把她抱回家强奸。芫花起初也反抗,后来却越来越沉迷于这样的游戏,她自愿和那些光棍回家。
母亲发现后,痛哭了无数次,也无法阻拦红芫。
“和男人睡觉很舒服的,妈妈,你也去找一个男人快活吧,不要为了我而活。”
红芫的眼神看起来变得温和了。
“以前我总是很想死,可是我没有能力死,你也不愿意帮我。现在,我不想死了,我体会到了人生的乐趣,他们需要我,我是有价值的人。”
“他们当你是妓女呀!”
老板娘痛苦地指出事实。
“我愿意做妓女,我很开心我可以做妓女。”
“你疯了!”
老板娘伸手想要掐死她,又颤抖地缩回了手。
那些强奸过红芫的男人都被抓了,是老板娘报的警。
没过多久,小卖铺起火,老板娘抱着红芫死在了大火里。
“结束了,所有的苦难,都结束了。”
挣扎的红芫失去了呼吸,老板娘也颓倒在她身上。
:()茧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