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博在桃之的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环顾了周围,然后对桃之说:
“这里是我租的房子。”
桃之没心情观察房子,她只能靠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章博。章博的力气和体格比她大一倍,刚刚在公园里被捆绑的时候,她竭力挣扎也于事无补。而此刻,她努力活动着被反绑的手,绳索牢牢地尽忠职守,她废了好半天的劲儿还是徒劳无功。
章博像是在欣赏一件他刚完成的艺术作品一样,脸上是饶有兴味的表情。
桃之努力挤着喉咙,发出吼叫声,想要章博帮她解开绳索,可他却端坐在沙发上,仍旧无动于衷。
“等你不闹了,我会放开你的。”
桃之慌忙点头,表示她一定听话,章博却不信她,故意摇头说:
“不过,现在不行,我不相信你会不闹。”
桃之努力眨眼,表示自己的诚恳。章博仍旧不信,只是微笑地看她。
“觉得累的话,可躺一会儿。”
桃之背靠着墙,又徒劳地蹬脚。
“今晚我就这么守着你。”
章博仰面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完全不理会桃之的哼叫。
桃之安静下来,脸上的汗也慢慢地干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及至次日清晨,桃之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浑身酸痛像是要散架一样,手上和脚上的绳索依然未解。她呜呜地叫起来,头拼命地往下方点着,她想要上厕所。
章博扶着她下了床,走到几步之遥的卫生间,桃之又呜呜地叫起来,章博替她脱了裤子,桃之蹲下去的瞬间由于重心不稳栽倒在地,于是又恼怒地呜叫起来。章博把她扶起来,和心静气地解释:
“我不能给你解开,一解开你就会跑。”
桃之呜呜叫着,想解释说:
“你解开,我不会跑的,让我好好上个厕所。”
可是章博听不懂她的呜叫,只问:
“你是大便还是小便?”
桃之的眼里挤出了泪,这场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这样的情形她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稀里哗啦地一顿排放出去。
章博在旁边捏着鼻子大叫:
“真臭。”
桃之心里却又一股充满恶意的爽感:
“活该,臭死你!”
解决完排泄问题后,她觉得渴,又呜呜地叫起来。章博皱着眉:
“又怎么了?”
桃之昂起脖子,做出喝水状。章博拿来一瓶矿泉水,表情有些犹豫:
“我把毛巾拿开,你会叫吗?”
桃之用力摇头,她只想喝水,喉咙干涩得要着火了。
“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我一拿开,你就乱叫……”
他想了一下又说:
“不过我想就算你叫了也没用,住在附近的人不会来管闲事的。”
桃之依旧摇头,她摇头的意思是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叫,她要喝水。
章博摘了毛巾后,桃之一度想要叫,但她发现自己的嘴以为长时间处于张开的状态,已经僵着无法活动,章博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股脑地往她嘴里倒水,她只能下意识地吞咽。喝完水,章博又快速地把毛巾塞回她嘴里。
中间章博出去过一次,桃之跳着脚,跌跌撞撞地在房间里来回地找东西,她想找到可以切割绳索的工具,可是房间不大,东西也寥寥无几,看样子,章博租这间房只有晚上回来睡觉而已。
桃之绝望地坐在地上,而后又想起先把嘴里的毛巾弄出来,于是又挪到床边,接着床角,一下一下地顶腮帮子。时间沉重得像一把大摆锤,一下一下地砸在她的心脏上,她害怕章博突然回来,功亏一篑。
床是木质的,她的脸经过床角的挤压,口中的毛巾一点一点地出来,最后完成脱落出来的时候,她喜极而泣,一边跳着往门边而去,对着门喊,会有更高的成功率。
门却哗啦地响了一下,章博推门进来的时候,与桃之害怕的视线对上。
桃之还张着嘴,一时间无法合拢,章博看了一眼地上的毛巾,迅速地关上门,然后冲过来捡起毛巾。
桃之着急地喊起来,舌头已经僵着,话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格外含糊:
“我不会喊!我不会喊的!”
眼睛里挤出泪,告饶的眼神差点让章博心软了,他把毛巾重新塞回桃之嘴里。
经过这惊险的一幕,他又找来绳索把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