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贵,她们平日里也不过是罚罚跪、杖二十。
但医疗环境太差了,一场风寒、一场感染人就去了,更别提产子了,难产、产后发热,都是能死人的。
当然这人就算死了,也不能怪在主子身上,左一句没福气,右一句身子弱,再给家里送些安葬费,也算是买断一条人命了。
这些手段,便是诺敏都会。
当初依尔觉罗氏那一件事,牵连的人,前前后后都慢慢病死了。
不会一下子全死了,惹人注目。
两人都猜到了几分,可能这郭络罗氏伤了身子,难在有孕了。
“真是可怜。”
也不知道董鄂氏说的是谁可怜。
诺敏倒觉得,太子妃和她们俩才可怜呢。
当初若不是郭络罗氏的那串手链,太子妃膝下也就不会只有乌云珠一个格格。
虽说她和太子妃也没什么交情。
而那会也得亏她们俩命好,没等她俩踩上太子妃的事就发了,不然她俩也要摔个好歹来。
她俩那个位置摔下来可就不是两三个台阶那么简单了,要是滚下去最少七八个台阶,伤胳膊断腿都是有的。
这件事两人就此打住,她们都不想再聊郭络罗氏。
诺敏心里却在想,如果真的去母留子,胤禩会怎么想?
她不觉得这样一个人野心勃勃的男人,会为一个同自己生儿育女的人产生怜悯,但如果是为了孩子呢?
孩子总要有母亲才好。
这个问题,夜里胤?便给她解疑答惑了。
“若是去母留子,这孩子记在嫡福晋名下,便是嫡子,这不比有一个格格出身的额娘更好吗?”
诺敏沉默了,还真是这样,更何况嫡福晋出身高贵,便是孩子也难以拒绝这样的出身。
而且本身胤禩也是这样制度的受益者,孝懿皇后和惠妃的养子,可给他的加成了不少。
幼时的他是制度的受害者;如今的他是制度的受益者;成为阿玛的他,将是制度的维护者。
而这一切,跟母亲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