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托着受伤的胳膊,瞥了胤祯一眼,朝着德妃行了一礼,告辞离开。
胤祯朝德妃使着眼色,企图求救,德妃那叫一个无奈.
“你四哥都走了,还不快跟上。”
他无法,规规矩矩地行礼后追了出去,等真到了胤禛跟前的时候,他又别扭了。
兄弟俩一前一后地朝宫外走去,始终留了段距离,任谁瞧了都觉得这兄弟俩关系不好。
而且今日这事事发突然,说不准都有人误会是胤祯打伤了自家四哥,反正误会大了去了。
眼瞧着都快走到马车前头了,胤祯这才快步追了上来,“多谢四哥。”
胤禛眼皮抬了抬,这蚊子声似的。
“我没听清,要不再说一遍?”
胤祯噎了一下,就当他深呼吸想要再说一遍的时候,留意到他嘴角的弧度,顿时磨了磨牙。
什么没听见都是假的,就是想消遣他!
果然,四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多谢四哥,还有我不是故意的。”他硬梆梆地道,话音一落,便调转脚步往自家的马车走去。
刚走一步,他想了想又补了句。
“四哥的身子骨还是要多锻炼,不然弘晖侄子的骑射可都要赶上四哥了。”
说完这句胤祯只觉得自己胸中的郁气都少了不少,步子轻快地上了马车。
胤禛原本浮现的笑意僵在嘴角,果然,弟弟什么的,最讨厌了。
至于弘晖的骑射,提起这事,他已经有点麻木了。
弘晖今年也不过十一岁,但在胤?和胤祥的带领下,已经能用四力的弓了。
胤禛也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背后偷偷加练骑射,到现在的欣然接受,原地躺平。
他有个十五力的汗阿玛,还有个十三力的亲弟弟,有个十一岁四力的儿子也不过分吧?
再说了,胤?和博尔济吉特氏都能生出个聪明伶俐的熙敏科特,歹竹出好笋怎么了?
废太子之事算是停歇了,但朝中却始终没有平静下来的意思。
等到十月,诚郡王胤祉为废太子陈情,揭发了直郡王对胤礽使用厌胜之术。
康熙暴怒,胤祉带人上门搜查,胤禔被圈禁。
惠妃饱受打击,整个人都晕了过去,太医又是施针又是开药,这才幽幽转醒。
她不顾众人的劝阻,强撑着身子,挣扎着起身,“去乾清宫。”
废太子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些日子里康熙每每谈及太子,都忍不住痛哭流涕。
惠妃陪了皇上这么多年,自诩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废太子一事对皇上的打击太大了,如今有了这么个理由,难免皇上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泄愤。
她不能坐以待毙,不然下次传来的就是胤禔的死讯了。
诺敏听了消息,瞳孔地震,“惠妃请诛胤禔?!”
胤?忙扶着她坐下,“你别激动,不跟你说你又好奇,跟你说你又控制不住情绪,诚心想吓死我。”
诺敏这边已经进入八个月了,小孙太医的请脉已经从七天一次改为三天一次了,就怕她双胎早产。
她有些心虚,也不跟胤?犟嘴,顺着他的力道在暖炕上坐下。
“哪敢吓你呀,再跟我说说呗,直郡王,啊不,大阿哥现在怎么样?”
“大哥被削爵圈禁了,府中待遇一切照旧,至少命保住了。”
诺敏噤声,不得不说,惠妃这一招用得不错。
若是惠妃一味的求情,只怕当真是惹了康熙不快。
“那事情总该结束了吧?”
胤?摇了摇头,“朝中请立储君的人不少,汗阿玛也动摇了,让众大臣上折子推举新储君。”
两口子对视一眼,目光坚定,躲!
直觉告诉他们,康熙在这个关头推举太子,准没好事。
说不准就是钓鱼执法呢,他俩惜命的很。
胤?看着自家福晋的肚子,有点心惊胆战,“今天怎么样,孩子没折腾你吧?”
“还好,就是身子太重了,走几步都累。”
胤?眼里有几分自责和愧疚,福晋身子重,他却不能多陪陪她。
诺敏目光柔和,“不用自责,闺女每天都陪着我,我好着呢。”
熙敏科特一个人待在边上看书,听到自家额涅喊她,忙抬起头,跟自家阿玛打了个招呼。
就是一双眼睛还有些茫然,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