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不敢置信。
系统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系统：【那个……剧情资料有更新，失忆药在经过百里渊的改良后副作用就变了，不是记忆混乱，而是记忆恢复，甚至能让吃药的人回忆起过往画面，且无比清晰。】
阮糖忍不住吐槽：【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告诉我？】
系统：【有我保护你，你不会死的。】
阮糖：【……】
百里渊看到她的神色心中更加确认，她没有失忆，甚至现在她可能还有记忆，连失忆药都不起作用。
所以，她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有可能是骗他的，或者就是在骗他。
既如此，只有她完全忘记过去，完全在他的掌控中，她才不会欺骗他，不会背叛他，更不会离开他。
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亦如过往她忠于太子那般只忠于他。
百里渊偏执的认为，她过去所做的一切，无论豁出性命救他也好，还是日常与他相处也好，全部都是她演出来的。
演技好到，他明知她的身份却还是沦陷。
所以……
到底还是失忆药的剂量不够。
百里渊也不打算看阮糖如何演戏，也不想听她如何为自己辩解。
不等阮糖反应，他径直走到桌前，当着她的面将研磨成粉的失忆药倒了一点在水杯中。
等阮糖回神，百里渊已经把下了药的茶水端到她面前。
如今说多错多，阮糖干脆沉默。
与其辩解还不如行动来得更加直观。
她接过水杯，什么也没问，便准备一口饮下。
百里渊心中微动，握住她手腕，“你难道就不想问本王为什么要让你喝下它？”
阮糖注视着他莞尔一笑，“王爷说过，我只能给王爷卖命，所以，无论王爷让我做什么，让我喝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包括喝下这杯水，哪怕它被下了毒……”
言罢，阮糖抽回手将茶水一饮而尽。
她看了，他下药的剂量不多，不足以对她产生影响，所以在表忠心这种时候决不能有一丝的犹豫。
【百里渊黑化值-5，总值110。】
阮糖用袖子轻轻擦拭唇角，抬眸望着百里渊，依旧是用带有甜意的微笑轻唤，“王爷。”
她的眼瞳还是同刚才那般清澈透亮，完全不见失忆药对她有作用。
系统：【你不装一下？按理说你要是喝下这个药肯定会有眩晕的反应。】
阮糖：【他已经看出端倪，我要是再装下去怕会适得其反，说不定这辈子都不能‘恢复记忆’。】
系统：【那万一他把所有药都下给你喝了呢？那你可能真的会记忆尽失。】
阮糖：【只能赌一把了，赌他不会。】
说话间，就见百里渊走到桌前，又倒了一杯水，将手中所有药粉全部下在水里。
他拿着水杯一步步走向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系统：【这算是，赌输了？】
阮糖：【……我就不信了，他真想让我变白痴。】
这个药哪怕武功再高的人，只要全部喝下，必定痴傻无疑。
阮糖不等他做出递给她的动作，伸手便将水杯夺过。
这次百里渊是真的慌了，一把将水杯掀翻，急了，“我让你喝了吗？！”
他刚才握她手腕时探到她的脉搏，她的身体明显有对失忆药的反应，可她表现出的神态却完全在意料之外。
他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会对她心软……
明明只要她喝了这药，她就能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哪怕痴傻。
阮糖眨了眨眼，有些无辜，“不是给我喝的吗？”
百里渊双手用力握在她肩膀两侧，垂着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呼出，似乎在隐忍什么。
他忽然问：“你可知道，那失忆药若是全部吃下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我想为王爷卖命，只忠于王爷一个人，我也说了，哪怕是毒药，只要是王爷给的，我都会吃下。”
阮糖的声音温柔平缓，不急不躁，让听的人也会获得一种莫名心安。
而百里渊最爱的，就是这让他在失明期间依恋到极致的嗓音。
沉默许久。
倏地，一声低笑响起。
百里渊抓在她肩膀的手也有一丝轻颤。
阮糖见他低着头，看不到他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