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外面乱七八糟,可人家有本事的,谁不藏点压箱底。
四旧不兴藏,还不能背个药方?人家祖上是给上面看病的,这药方,灵着呢!”
乔蔓蔓伸手指了指天,言语间尽是得意。
把马秋华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敢信,又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行了秋华婶儿,我得赶紧干活儿,早点下工回去帮我娘做饭,就不跟你聊了!”
说着准备离开,就被马秋华一把拉住胳膊:“不是,你渠道这么厉害,怎么没把你爹的腿给治好?”
乔蔓蔓惊讶脸:“婶儿,你怎么知道我爹也用药了!嗨呀,我本来还准备给大伙儿个惊喜 呢!”
马秋华:“......”
她不知道啊,她就是想反驳下,好让乔蔓蔓认清现实。
“怎么的,你爹还能起来走两步啊!这才做了手术几天?”
乔蔓蔓嘿嘿笑:“那倒没有,不过我爹恢复挺好的,您昨天不是见了嘛,那脸红润的!”
“脸跟腿是两码事!”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他腿不好,脸能好吗?等着吧,再过俩月,我爹就能出来溜达了。”
马秋华不信,心想顶多被人推出来放放风。
独立行走?哈哈哈哈哈!
乔蔓蔓不跟她争辩,等乔润明出现,绝对亮瞎青山大队众人的眼。
继续弯腰割麦,没多久,一垄地就割完了。
坐在田埂边歇会儿,起来继续干活儿。
明明加了半亩地任务,乔蔓蔓还是提前两三个小时完成。
迎着最后一丝夕阳余晖往家走,夜风凉凉吹在身上,吹散一整天疲惫。
等回了家,还有热腾腾的饭菜,感觉小日子真是蛮幸福的。
就是隔音不太好,不然就更完美了。
乔蔓蔓眼睛一闭,呼呼大睡。都不晓得马秋华被她忽悠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马秋华的男人陈凯嫌烦,坐起身来问:“大半夜的不睡,你折腾啥?”
马秋华也不气,凑到对方跟前悄声说:“今儿乔老三家的蔓丫头跟我说......
你说能是真的吗?”
“这谁知道!你听听就算了,还搁得住一直惦记?”
“我这不是想着,你大哥家三闺女都嫁过去那么久了也没开怀。
这要是真的,咱也能跟人家说说好话,讨两贴药来!”
陈凯觑她一眼:“想啥美事呢,人家压箱底的宝贝,是你动动嘴皮子就能搞到的?嗤!”
“怎么就不能了,我跟你说,我和蔓丫头关系好着呢!
诶诶诶你别睡呀,咱俩再合计合计!”
可等待她的,是陈凯的呼噜声。
马秋华以为男人不信她,却不想,等她刚睡着,陈凯就偷偷摸摸起来了。
敲响大哥家的门,把人喊出来。连夜都没过,就把“神药”的事情吐露了个干净。
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哥你知道,俺家秋华不是那大嗓门儿的人,要是没点根据,肯定不敢瞎叭叭。”
陈凯的大哥陈光从口袋里摸出半截儿香烟,点燃,放嘴里抽了口:“这事儿,你让我想想。”
“咳,这有啥好想的,县医院都说三妮儿那叫啥来着,输卵管堵塞,先天不孕,你试试又咋了!”
“等等看吧,乔老三他媳妇儿要真能怀孕,老子就是上门跪,也得给三妮儿跪出条活路来!”
***
夏收虽然忙忙碌碌,还疲累,乔蔓蔓却觉得日子特别充实。
每天雷打不动八个工分,还偶尔提前回家看看大黄狗和小母鸡。
小母鸡很给力,每天都下一个双黄蛋来表达衷心。
何念不经意夸了一句,可算是给大黄听进了心里。
一声不吭跟着乔蔓蔓出门,直接去了小麦地。
乔蔓蔓以为它放荡不羁爱自由,结果大黄狗直接卧到了田埂旁边。
大伙儿调笑:“都说猫来穷狗来富,这乔老三家的日子呀,是真好起来了。”
乔蔓蔓不承认也不否认,专心干活儿,结果一个不留神儿,狗没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跑掉了,还是被那不要脸皮的抓走吃了。
站在原地喊了几句“大黄,大黄”,都没听见回应。
马秋华指了个方向:“我刚瞅见,它从那条小路进山了!”
乔蔓蔓眺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