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舟看见乔蔓蔓,有些惭愧:“小乔妹子,没想到你比我们先完成任务!
吃了没,哥那里有俩饼子......”
乔蔓蔓赶忙把人喊住,拿上饭盒,和魏雪萍一起离开招待所。
蹲坐在附近的大石头上:“我从国营饭店打了点吃的,剑舟哥、雪萍姐,你们吃点吧!”
方剑舟看着饭盒里,荤素搭配的饭菜,没忍住红了眼。
可他是大男人,不能掉眼泪。
沉默着吃完饭,又洗了饭盒,才唉声叹气地说起任务不顺利。
“不是沪市机械厂难为我们,实在是,米国代表出价太低,不仅贬低我们的技术,还侮辱咱们国家。”
“所以,你们就哭了?”
方剑舟不好意思,可他实在憋屈。
如今国家刚刚起步,比不上外面很正常,可他们凭什么说那些难听话。
乔蔓蔓叹口气:“落后就要挨打,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可我们有英勇不屈的战士,有兢兢业业的学者,我们有不可磨灭的精神。
只要坚定理想信念,终有一天,我们会让全世界瞩目。
方同志,风浪越大,越要稳住阵脚。
一时落后不算什么,我们的目标是,在联合国掀桌子!”
“掀桌子?”方剑舟、魏雪萍不解。
乔蔓蔓嘿嘿笑:“对,掀桌子!
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国际形势中拥有绝对话语权,让别人看咱们的眼色行事!”
乔蔓蔓的豪言壮语,把两人给逗笑了。
几人仰望星空,期盼那一天早点到来。
第二天清晨,乔蔓蔓洗漱过后,换上一身碎花布拉吉。
青春洋溢的模样,让她看起来像是土生土长的城里姑娘。
跟方剑舟、魏雪萍简单吃了点早饭,就脚步匆匆地前往沪市机械厂。
负责接待他们的张主任见两人身后多了个小姑娘,问了嘴:“这是......你们朋友?”
方剑舟说:“这位是我们同事,前两天到苏市公干,刚回来。”
张主任点点头,叹口气:“那边订单迟迟拿不下来,是真没任务分给你们厂。
与其在沪市耽搁时间,不如去其他地方想想办法。
方同志你说是不是?”
方剑舟想着,没有汽配件的活,可以帮忙加工自行车零件啊。
可张主任不松口,坚称自家的生产能力,可以满足自行车厂的需求。
不需要外包。
乔蔓蔓觉得,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改进技术。
却也不好给方剑舟泼冷水,便陪两人在机械厂办公室磨了俩小时,最终无功而返。
下午,乔蔓蔓没跟他们一起,而是去了百货商店。
沪市百货商店看起来比苏市、杭市的更高档,里面不仅有最时兴的衣服布料,还有好些舶来品。
什么巧克力、手表、收音机、照相机、咖啡、毛线、洋酒,乔蔓蔓统统不感兴趣。
只买了五斤国产大白兔奶糖,两件剪裁得体的妮子大衣,和一双黑皮鞋。
刚准备离开,就发现有歪果仁从友谊商店买到了青花瓷和点翠。乔蔓蔓不淡定了。
啊啊啊,怎么办,她想要。
赶忙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用意识翻空间。可翻来翻去,都没找到外汇券。
乔蔓蔓失望离开,却在十字路口碰到一位倒地昏迷的外国人。
“约翰先生,约翰先生你怎么了?啊,没气了,没气了怎么办呀!”
翻译慌了:“医生,有医生在吗?救命啊!”
围观众人想帮忙,又怕被扣上与西方资本主义勾连的帽子,踟蹰着不敢上前。
乔蔓蔓从翻译胸口的工作证上,看到沪市机械厂的字样,不敢耽搁,上前帮忙。
“同志,我学过急救,让我来帮这位约翰先生看看吧!”
“啊,好好好,麻烦你了!”
翻译有些怀疑乔蔓蔓的水平,可事发突然,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只期望约翰先生命硬点,能被这位小同志救回来。
乔蔓蔓先是检查了下约翰的口鼻,确定没被秽物堵住,又试探对方鼻息与心跳。
发现心跳几乎没有了,赶忙进行心肺复苏。
心里唱着“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