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发叹口气:“你说说,这城里不好吗,一个个非得下乡。
还千里迢迢来咱合北省。”
乔蔓蔓心想,还真不是他们想的。政策如此,得执行啊。
能被支棱这么远,要么家里没关系,要么家里有事,要么自身有事。
还有一点,纯属倒霉,被街道办工作人员划拉过来的。
“大队长,这位谁呀,也是咱队上的知青?”
有那不庄重的,开口就是打听。
王德发白了对方一眼:“人家不是知青,是县里的工人同志。
你们来下乡,都给我安分点。
要是被我知道你们勾搭队里女社员,当心我把你们退回知青办!”
阮嘉乐撇撇嘴,颇有些不以为意:“还不兴我们跟社员同志谈恋爱啊!
这一下乡还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去,难道咱青山大队不允许知青成家?”
那挑衅的语气,气得王德发额角青筋抽了抽。
乔蔓蔓轻笑,替队长伯伯解围。
“当然可以,知青点有不少女同志勤劳肯干,牛车上新下乡的女同志也都温婉贤淑,都是可以发展革命友谊的好对象。
至于我们村的姑娘,大多没念过书,可能与知青同志没有共同话题。
当然,婚姻自由。要是你们真的看对眼,队长伯伯也不能说什么。
到时候,咱该领证领证,该办婚事办婚事。
将来能回城了,把媳妇儿儿子闺女带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要是耍流氓......”
乔蔓蔓眼睛笑眯眯,眸光却危险犀利:“就别怪我们送你吃牢饭了!”
乔蔓蔓将话说透,好几位男同志都认同地点点头。
唯有这位阮嘉乐,不自在地将头扭到一边,像是怕被人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同志你好,我叫翟山柳,今年19岁,是家里老大,我父母是纺织厂工人,很高兴认识你!”
“同志你好,我叫万承云......”
翟山柳很快反应过来,反正都回不了家了,与其在这边谈个大字不识的村姑,或者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知青,不如在乔蔓蔓跟前刷刷存在感,说不定就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