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必胜得赌坊撒野,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赌坊内一溜烟窜出十余名劲装打扮的凶汉,将狼狈倒地的赌虫王林团团围住,为首的,却是个秀才模样的俊秀青年,一身白色长衫,眼中神光内敛。
他的身后还跟了二三十名看热闹的赌客,对着赌虫指指点点。
“你们……你们!”赌虫一把扯开身上的长衫,露出里面的玄衣捕服,呛啷啷一声拔出百炼钢刀,色厉内荏的低吼道:“老子乃六扇门铜捕!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围殴铜捕,你信不信老子一声令下,就能封了你的赌坊!!”
“六扇门铜捕也来逛赌场?赌输了还耍无赖?这要传出去,天下人怕是要笑掉大牙,也不知道赵金捕丢不丢的起这个人?”秀才青年反唇相讥,根本就不怕赌虫将事情闹大。
而他嘴中的赵金捕,正是临安府六扇门的总捕头!
“你!”赌虫惊怒交加,钢刀指着秀才,楞是一個屁都不敢放。
恰好此时,他眼角余光看到陆不安和秦风,脸上猛得涌出惊喜之色,喊道:“秦少、陆不安,快来助我!!”
陆不安和秦风,直接坐蜡!
赌虫搬出六扇门的名号,若是被欺负了去,丢的是六扇门的脸,若是帮他,又有为虎作伥之嫌,左右为难!
秦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忍不住询问陆不安:“陆哥,怎么办?”
陆不安一脸郁闷,刚刚还在说这条赌虫会惹麻烦,结果刚下楼,麻烦就上门了。
“毕竟是一起出来的,先弄清楚事情经过吧。”陆不安沉吟道。
虽然这群赌坊打手很嚣张,一副不把六扇门放在眼里的架势,但那大概率是因为赌虫理亏,他们要是敢对陆不安和秦风动手,六扇门……嗯,都不用六扇门出面,秦风的知府老爹就能把这家必胜得赌坊给抄了!
两人当即走了过去。
“今日之事,便是赵金捕亲至,也是我们占理!”秀才青年看到陆不安和秦风,笑着挥手,让手下散开,放他们过来。
此时街坊四邻都已发现这里的‘热闹’,纷纷围上来吃瓜。
“王兄,你不是如厕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不安明知故问。
“我……”赌虫有些不好意思,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他只能咬牙说道:“我出完恭后,看你们吃的正欢,恰好我手有点痒,就想着进来玩两把。”
呵,真是撒谎都不带眨眼的……陆不安心中呸了一声,但紧接着就感觉不对劲,什么叫你出完恭后,看我们吃的正欢,你祂娘的……真是个人才!
秦风皱眉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的铜饰就被偷了!”赌虫转头怒视秀才青年。
铜饰?
陆不安和秦风面面相觑,这玩意可是六扇门捕快的象征,意义非凡,若是真被偷了,后果可大可小!
“两位铜捕可不能偏信他一面之词,也请听在下一言,可否?”秀才青年对陆不安和秦风拱手行礼。
“这是自然,你说吧。”陆不安倒是对这个秀才有几分好感,但想到对方能当上赌坊管事,除了武功外,恐怕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不能轻信!
“在下李酒,忝为必胜得赌坊管事。”秀才青年陆酒开口道:“大概半炷香前,这位铜捕来我赌坊买赌,可惜运气不佳,很快就输光了,输光后,他不仅没走,反而大呼小叫,说身上有东西被偷了,要我赌坊关门彻查,不准放走一人,呵,这分明是输不起,想仗着自己六扇门铜捕的身份,行敲诈勒索之事了。”
“我敲诈勒索?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开了家黑赌坊,盗人财物,你这卑鄙小人!”赌虫怒道。
“论卑鄙,在下哪记得上你?”李酒冷笑,丝毫没将赌虫放在眼里。
这家伙有些嚣张啊……陆不安凑到秦风身边,打听这家赌坊的背景。
秦风低声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爹跟我说过,城中赌坊妓院烟馆的后台,大半都是江派。”
江派,也就是以江河为据点建立起来的宗门,大周水系发达,湖泊、江河数不胜数,因此江派也极多,其中最强的三个江派,分别是怒江帮,龙蛇门,以及天河会。
这三大江派几乎垄断了大周三分之一的江河水运,财、势都极为庞大!
甚至有传言三大江派的背后是朝中重臣!
临安府附近的江河,只有少部分归朝廷管辖,其余的都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