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亲了。
每次听到长辈们说这样的话,他们都相视一笑,觉得无趣,为什么要结干亲才能做兄弟,现在他们就是兄弟,还有娃娃亲的说法,为什么就不能是好姊妹?
“记柳啊,去天恩家玩啊!”周天恩家的邻居阿姨看到周记柳,笑着打招呼,又接着说,“你们俩真是好呢!”
周记柳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点头,“嗯”了一声。
周天恩看见周记柳来了自家院子,马上凑上去开心地询问,“你妹来了吗?”
“来了,正在闹脾气呢,我爸劝着呢,我这不就被赶出来了。”周记柳说着有些浮躁,眼神里又露着一股担心。
“记柳哥!”周天恩家中突然走出来一个男生,很礼貌的跟周记柳打招呼。
“凌然啊,你来啦,好久没见,长高了不少啊!”周记柳笑着回应凌然,眼看他比上次见又长高了一些,眼神里有些惊讶。
凌然有些害羞,本没想要出门来打招呼,但是听到周天恩询问周记柳的妹妹,立刻便起身往门外走来,更是假装毫不在意的凑近他们俩。
周天恩满怀期待地说着,“你说,肖乐知要是分到我们班就好了,我们就是同学了。”
“搞的你们很熟一样,她那脾气怪的很!”周记柳淡淡地说着。
“好多年没见你妹了,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小时候寒暑假你总带她和我们一起玩,每天穿的跟画里走出来的公主一样,她一股不屑的样子,手里还总拿一本书……”周天恩回忆儿时的画面,脸上全是愉悦,心里更是愉悦……
凌然听到周天恩期待的话语和神情,顿时心里也激动不已,他又何尝不是一样,想看看肖乐知现在的样子,甚至想和她说上一句话。
“你干嘛老是提我妹,你想干嘛?”周记柳突然有些警觉,恶狠狠地问着。
“我没啊,我就是随口一说,不也是你跟我说的她要来,我就是随口问问……”周天恩有些心虚的回答,又故作很自然。
“行吧,不跟你说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还要回去搬箱子呢。”周记柳甩下一句话,便飞速回家了。
周天恩和凌然两人见周记柳快速离去的背影,两人相视一笑便进屋去了。
肖乐知在舅舅的带领下,走到二楼,发现二楼的水泥地面全都铺上了新地砖,墙面也好像刷白了,这栋楼房十几年了,墙面早就有些脱皮掉色了。
两个月前,周元香夫妻,为了女儿转学的事情,一直在忙碌。周元香为女儿是一,为了周家也是一,她很早就想翻新楼房了,屋内墙面发霉掉皮的,墙面脱落严重的,电线外挂影响美观而且线路老化严重,周记柳的那张床,还是她睡过的那张床。
周元文现在是村长,村委会工资很低,家里种的田地只管吃喝和日常开支,根本没有积蓄,周元文也想过外出务工,但是心疼母亲一个人带孩子,虽然在村里工作忙碌,但早晚也能照顾到家里,最重要的是他想为村里做些事情,为村谋发展。
周元香说通了哥哥同意肖乐知转学后,便提出翻新一下楼房的装修,说是肖乐知习惯了城市生活的便利,居家生活的舒适,对于农村的住房和生活,肯定会难以适应。周元文也宠爱外甥女,虽有不愿,最终还是同意翻新肖乐知的房间,可是当装修队伍到了周家时,周元文被告知,已经付了全款,整屋装修,还楼上楼下改装新建两个卫生间,可以和拔茅地近几年新建的楼房媲美了。周元文平时工作也忙,顾不上太多,装修队还直言不退款,他只能妥协接受妹妹的一切安排。
周记柳的房间本在二楼东边,因为那个房间装了卫生间,现在便成了肖乐知的房间,周记柳住到了西边的房间。周元文本是楼下东边房间,也因为那个房间隔壁就是楼下公用的卫生间,非将周奶奶搬去东边,他搬到了西边,楼下的家具还是那些老古董,楼上的家具全被周元香焕然一新,两个孩子的房间更是重新布置一新。
肖乐知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的怒气被冲散了,房间的墙面还贴了她喜欢的淡绿色墙纸,这时她才想起刚进屋那会,似乎也看到变化,可全然被怒气蒙了心,根本没顾上这些。她再仔细打量,窗帘是新换的,床也是新的,铺上了她喜欢被子,新的书架,新的写字桌,再看新铺上的地板砖,干净亮堂,整个房间布置的非常温馨舒适,比自己家的那个一直想搬过去的大房间还宽敞了起码两倍多。
“爸,我先把箱子放在中间屋吧,免得把房间搞脏了。”周记柳抱了一个大箱子从楼梯走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