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一个自小在书卷间长大的少年,对田间劳作是抱着几分好奇与不屑的,总认为大人们把她看的太弱了,这些活,小伙伴们能干,她也行。
今天下午她的任务是协助大人捆稻子,就是将割下的稻子抱成堆,在田里走来走去,集中送到舅舅手中,由舅舅捆扎,以便后面搬运。肖乐知抱着极大的期待和几分探险的心情,终于踏进了稻田。
稻田里,水波粼粼,有些地方还积着未排尽的水,这对于习惯了平坦道路的肖乐知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她小心翼翼地迈出步伐,试图保持平衡,但脚下的泥土似乎故意与她作对,软绵绵的,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在周记柳已经来回三四趟了,她才完成一趟。终于状况还是发生了,肖乐知的左脚深深陷进了泥潭,她用力拔起,可一点反应没有,她又用力地挣扎,想要将脚拔出,却似乎越用力陷得越深。
周围的大人们见状,纷纷笑出了声,那笑声是关心也是笑她,大家的笑声似乎在说,这下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让你来了吧。
周记柳稳稳地走到肖乐知身边,笑着说道,“怎么样,这滋味舒服不?”
“周记柳,你拉我一把!”肖乐知皱着眉头,焦急地想快点把脚拔出来。
在周记柳的帮助下,肖乐知的脚被解救出来,但她还没来得及站稳,一个踉跄,整个人竟坐倒在了稻田里,泥水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裳,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狼狈与挫败。
“啊……”肖乐知急的叫了起来。
大人们没有担心和安慰,而是笑呵呵地看着她,周元香看着女儿狼狈的样子,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肖国强看着女儿受挫的样子,虽然有一点点心疼,但不多,更多的是让她亲身体会一下辛苦与不易,也挺好的。
周元文笑着说道,“小知,这下不回家也不行了啊!”
周记柳一边笑着一边拉起肖乐知,然后将她牵到田埂上,脱下自己的上衣,系在了她的腰上,温柔地说道,“自己回去行吧?”
肖乐知满脸通红,是热是急也是恼,她心中五味杂陈,她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农活不是谁都能干好的,这也是需要经验和力量的,回家的路上,她心中涌起对农民的敬意,对稻田的敬畏,对农事的尊重……
凌然在稻床边的大树下看守稻谷,远远地就看到肖乐知从田野回来的身影,于是马上从树荫下跑到她身边,看到她一身泥泞,急切地问道,“肖乐知,你没事吧?”
“没事……你回去看稻子吧。”肖乐知想到自己的狼狈样子,还被大家都看见了,心里有些尴尬,但表现的还是很淡定。
“你一会还来吗?”凌然期待地询问。
“哦……来啊!下午我没来,你一个人,是不是一直在翻啊,累了吧?我回去洗洗就来啊,等我!”肖乐知说完,赶紧加快步伐,往家跑去。肖乐知啪啪被打脸,自己这也心服了,还是乖乖去看守稻子吧……
接下的几日,大稻床上树荫下,都是肖乐知和凌然的身影。因为他们俩不干其他的活,于是自告奋勇表示他们俩愿意天天看守稻谷,这个任务交给他们俩就行了,其他家就不用安排人来看守了。周元文为肖乐知和凌然的积极感到欣慰,往大了说,他们这是在为拔茅地做贡献呢。
两家家长为了两个孩子能舒服一点,特意把家中的躺椅搬来了,还拿了电风扇,稻床上因为有时用打稻机,所以有牵来电线插排,电风扇自然也能用上了。
不过电风扇,他们很少开,除非真的一丝风也没有,太闷热的时候,才会打开。两人一人一把躺椅,惬意地躺着,一人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着,偶尔两人聊聊天,翻稻谷的活就被凌然承包了。期间周天恩、周美雪时不时的来“探望”一下,畅聊一番,喝水吃水果。
“凌然,这天这么热,我在宜水,都是空调屋里待着的,没想到在拔茅地也能忍受!”肖乐知放下手中的书,在躺椅上扭过头看着凌然,拉开了话题。
肖乐知又转过头,靠着躺椅,轻轻摇晃着,目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望向那片金黄翻滚的稻浪,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凌然,记得小时候咱俩第一次遇见,也是这时候,我跟着周记柳后面在这里看守稻子,你跟着周天恩后面看守稻子,是不是?”肖乐知回忆起往昔,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份纯真的记忆如同夏日里的一缕清风,拂过心田。
凌然闻言,手中的书轻轻合上,嘴角也挂上了温柔的笑容。“嗯,那时候你每天都穿着漂亮的裙子,跟公主一样漂亮,然后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