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恩陪着凌然回家祭拜父母,凌然手里拎拎着一只篮子,里面装着凌梅花准备的鞭炮和贡品。
每次回来祭拜,凌然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脚下的灰尘都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和悲伤。
周天恩默默地走在凌然身旁,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凌然的关怀与理解。
终于,他们来到了凌然父母的墓前。凌然轻轻地放下篮子,跪在墓前,熟练的摆放好祭品,然后拿出纸钱到一边焚烧,烧起来后,便去放鞭炮。焚烧的纸钱火苗跳跃着,吞噬着纸钱,似乎在传递着他们的哀思与怀念。
周天恩也跟着跪了下来,他一边帮忙凌然烧纸,一边认真地望着墓碑,缓缓开口,“小舅、小舅妈,你们放心啊……凌然他现在出息了,在华都大学可是很厉害的,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上次还参加了一个大学生建筑设计比赛,竟然得了一等奖呢!你们要是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会非常骄傲的。”
说到这里,周天恩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凌然,眼里满是笑意,“还有啊,最重要的是,凌然谈恋爱了!他把肖乐知追到手了,两人感情现在可好了……
凌然听到这里,脸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他害羞地拍了一下周天恩的肩膀,低声说道:“哥……别说了……”但心里却默默地对着父母的墓碑默念:“爸妈,哥说的没错。我现在真的很好,以后我会拥有自己的事业,我现在还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我知道,你们肯定担心的就是我,你们放心,我一直都很好!姑姑对我好,小姨也对我好……”
夏日炎炎,热浪滚滚,但凌然和周天恩的心中却感受到了宁静与释然。凌然知道,虽然父母已经离他远去,但他们的爱却永远伴随着他。
而周天恩眼神里还是会藏不住地心疼凌然,他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凌然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欣慰与期待。他知道,凌然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时刻保护的小男孩了,他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他们祭拜完后,便去凌然家看看。到了凌然家门口,凌然打开院门,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堆满了柴木和杂物,以前还有可以容脚走路的缝隙,现在塞得满满当当的,根本无从下脚,连大门都看不见了。
凌然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哀伤。周天恩见状,一股怒气直冲心头,他忍不住直接跑去大舅凌大胜家了,凌然拉也拉不住。
周天恩一路小跑,心情难以平复。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凌然的家会变成这样,为何他的亲人会这样对待他。
到了凌大胜家,周天恩喘着粗气,看见大舅和大舅妈都在家,正坐在堂屋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周天恩深吸一口气,礼貌地喊道:“大舅,大舅妈。”
凌大胜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周天恩再也忍不住了,说道,“大舅,你跟二舅能不能把凌然家院子里东西收一收,之前就说收的,现在还在那里……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收?凌然想进家门看看都进不去!”
凌大胜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悦地说道,“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跟舅舅说话的吗?还想指挥舅舅干活?把你自己管好就是了!”
周天恩一听,火气更大了,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大舅,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凌然已经够可怜了,他的父母不在了,你们作为他的亲人,难道不应该多关心关心他吗?”
凌大胜听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周天恩骂道,“你这个小子,真是反了你了!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我们怎么做,还用不着你来教!真是跟你妈一个德行!”
说完,凌大胜又转向凌然,说道,“还有你,凌然,你常年不在家,院子房子空着容易坏,如果不是我和你二伯一起帮忙放东西在里面,有人进出,屋子和院子早就坏了。你不感激我们,还和这小子来指责我们,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天恩听到大舅的话,简直炸裂了他的三观。他忍不住说道,“大舅您说的这些真是奇葩啊……房子是凌然的,他有权决定怎么使用,你们这样擅自占用,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凌大胜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他指着周天恩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子,跟你妈一样,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今天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完,凌大胜便扬起手来要打周天恩。凌然见状,连忙拉住周天恩,一个箭步站到他的前面,瞪大眼睛看着凌大胜,说道,“大伯,您想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