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当然知道是谁传的符娇娇的谣言,她觉得东华夫人那边做事应该比较隐蔽,而且又没有什么特别的矛盾冲突,所以就打算考考东宝儿。
“东宝儿有办法知道是谁传的谣?”
“还不确定,这次的幕后黑手比较大手笔,东宝儿现在只是有了怀疑对象,等这两天再查查最后的信儿,东宝儿就能推出来了!”
千千也是难得从东宝儿的脸上看见了跃跃欲试的表情,她点头同意后,就要东宝儿先离开了。
东华夫人那边是连环招,谣言目前还只是第一步,如果符娇娇那边着急应对,反而就落入了她的下一步陷阱。
不过千千当天知道了具体的谋划后,就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符娇娇,所以现在并不着急符娇娇落到陷阱里。
千千没怎么费心符娇娇那边,东华夫人计划中用得着她的部分还在后边,所以也不着急。
千千没想到的是,宋鹤观这边倒是莫名其妙先出了意外。
……好吧也不算是莫名其妙,毕竟宋鹤观背地里做什么一直都瞒着千千,这次不过是瞒不下去了而已。
千千最先发现异样的地方就是一天晚餐时,宋鹤观没有参与。
如果是外出没来得及回来还可以理解,但千千分明看见有侍从向他的院子里送去了吃食和药包。
千千就知道宋鹤观估计又生病躺下了。
她去拜访宋鹤观,对方先是推脱不见,千千更是固执,如果不见就不走。
宋鹤观见拗不过,拾倒了一会儿才让她进去。
一如既往地浓郁药味,一如既往的昏暗。
不同的是这次除了宋鹤观以外,还有几个侍从立在床边。
千千拨开帘子,还想上前,却被床边的侍从拦住了。
她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床上的宋鹤观。
“千千。”他虚弱的喊了一声。
千千看着他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问他。
“王爷这是伤到了哪儿?看起来脸色也太差了。”
“不是受伤,只是有些伤风感冒。”
“……是不是受伤我还不清楚吗。”
千千好歹也学医术这么多天了,是失血过多还是生病,脸色根本就不一样。
旁边的侍从似乎有些看不惯千千对宋鹤观的态度,刚想上前,却被宋鹤观一个眼神拦下。
“你们先下去吧。”宋鹤观知道瞒不住千千,叹了一声。
“是,王爷。”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今天上前便将他身上的被褥扯开,果然便露出一大片染血绷带。
“怎么还在渗血?大夫没有处理吗?”千千皱眉问道。
宋鹤观有些不适应两人这样的姿势,仰着脖子往后靠,一边回答她。
“伤口太大了,只能先敷了些草药。”
千千这才想起古时的医术似乎有限。
她上手开始拆绷带,宋鹤观阻止的意图被她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不过后者也并不是排斥,更多还是怕血腥的场景吓到千千。
拆开绷带后,入目就是一个熟悉的刀疤。
“还真是……”有缘分。
还记得云沿那一世也是被刀划伤胸前,开了好大一个口子,当时还废了她不少功夫缝合。
如今怕是又要来一遭了。
千千看了宋鹤观一眼,出门问侍从要了针线和白酒和热水。
她先用热水将伤口周边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用白酒浸湿透针线,坐回床边的时候,看到目光灼灼的宋鹤观,千千想了想,往他脖子上的昏睡穴位按去。
宋鹤观哪里会让她这样轻易得手,用体内真气抵住千千的力道。
后者无奈看了他一眼。
“一会儿会很痛,你确定不要睡吗?”
宋鹤观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虚弱的发颤。
“没关系,我可以忍。”
“好吧。”千千话已至此,松了手就开始拈着针线扎进了宋鹤观的皮肤。
“嘶——”宋鹤观倒吸一口冷气。
宋鹤观从小到大受过的伤不少,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非常难忍。
可问题在于,他两秒钟就要痛上一下。
这种密集的频率,让他忍不住冒冷汗,额头上全是汗水,沾湿了鬓角的碎发。
有些汗汇成一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胸膛上。
千千这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