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否认,崔祖娥真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哪怕比之楚幼仪和曹茱萸都毫不逊色。
不过身上那股子贵气,却难以让寻常男人生出觊觎之心,反倒是敬而远之。
用沈无名的话来说,那就是看似柔弱,实则攻击性太强了。
哪怕静静的站在那里,也如一朵天山雪莲般,让人难以靠近,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不知崔大家深夜相招,有何吩咐啊?”沈无名轻笑一声,走上前来。
崔祖娥将手中的饲料尽数丢下去,引得无数鲤鱼乘风破浪而来。
“这簪花宴嘛,本就是撮合年轻举子与世家女,看对眼的,互传情书,暗送秋波。”
崔祖娥浅笑盈盈,“我深夜相招公子,不正是表示对沈公子有意吗?”
沈无名眼中泛着笑意,随即微微点头,上前轻轻揽住崔祖娥的腰肢。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家中正好还缺一平妻,不知崔大家可愿屈就?”
崔祖娥的身躯瞬间僵硬,脸上的笑意也被打散,化作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她连忙抽身撤开两步,“沈公子……你……”
她双目嗔怒地望着沈无名,却看到他脸上那猫戏老鼠般的调侃。
“刚才不是崔大家主动相邀吗?”沈无名背负着双手,目光满是调侃。
“tui~你个登徒子。”
崔祖娥这才反应过来,娇哼一声,“不逗你了,我叫你过来,是祝贺你考上解元!”
说话间,她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扳指,朝着沈无名扔了过来。
沈无名伸手接过,扳指质地温润,表面还有一层薄薄的油脂,一看就是上品。
不说多了,三千两银子跑不掉。
“这么大方?”沈无名面带惊讶,他跟这位崔大家之间,好像也没什么渊源吧?
“好歹你先前送了我一首诗,你考上了,我总不能没有表示。”
崔祖娥挑了挑眉,“不过我都这么大方了,你要不要再表示一下?”
“哦?”沈无名把玩了一下戒指,随即放在护栏的矮墩子上。
“那算了,我穷,这么贵的玉扳指,我可还不起礼!”
“我没说戒指。”崔祖娥拿起玉扳指,重新塞到了他的手上。
“我是说……你帮我再写首诗呗,你上次那一首,都不是专门写给我的。”
“虽然挂了个我的名字,但我想要一个……就是你写给楚妹妹那种,独属于一个人的。”
沈无名翻了个白眼,“那是我娘子,谢谢。”
“那……”崔祖娥面露促狭的笑意,“要不我让你渣一回呗。”
“滚!”
面对沈无名的恶劣态度,崔祖娥也不在意,反倒是颇有兴趣。
从小到大,她头上都是顶着光环的,从未有人如此跟她随意。
这般不客气的姿态,反倒让她倍觉亲切,甚至心中诡异地生出一丝舒适?
“你帮我写一首,我告诉你个秘密。”
崔祖娥走到他的身边,身上的馥郁芳香涌入鼻腔,让沈无名心跳都快了些许。
“什么秘密?”
“关于……寿亭侯府的,这次楚侯爷东山再起,可是有许多人关注。”
听到这话,沈无名若有所思,他这些天也查了不少的资料。
发现当年楚平山似乎卷入了一件极为隐秘的祸事当中。
不过那件事到底如何,沈无名没有查出来,只知道牵扯很大。
楚平山都不是核心人物。
“说说看。”沈无名双手横抱在胸前,“若是我满意,帮你写一首。”
“那一言为定。”
崔祖娥眼睛一亮,随即娓娓道来,“你知道楚侯爷当年为何被贬吗?”
“哦,不对,应该是被排挤主动请辞……”
沈无名摇了摇头,“别卖关子,直接说。”
“这件事,还得从泰安变法说起……”
在崔祖娥的口中,沈无名很快就得知了岳父大人当年的英勇事迹。
简而言之。
先帝泰安帝登基之后,励精图治,在翰林学士谢安南的鼓动下,推行变法。
任命谢安南为尚书右仆射,也就是当朝右相,亲自主持。
他的一众心腹也卷入其中,包括左卫将军楚平山、洛州长史薛昌、散骑常侍王操之等着。
只可惜变法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