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道。
“长者赐不可辞不知道吗?让你收下就收下,跟我客气什么?”
沈无名实在推脱不掉,最后只能满脸感激收下。
“那就多谢院长了。”
看着手上的砚台,色如碧云,声如金石,湿润如玉,墨峦浮艳。
一看就是上好的歙砚。
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一股盘旋不绝的浩然正气。
这是顶尖的儒家法器,又被称之为文器!
崔宽等人更是眼红,这方寒山砚,可是卢子昂的成名法器之一。
没有花里胡哨的功能。
只是以浩然正气洗练了一座寒山,最终凝聚成砚台大小和模样。
拿在手中,轻如草灰!
砸在身上,重若神山!
以他们跟卢子昂的关系,别说指望着到手,就是摸摸都没机会。
结果这会儿说送就送……
“果然憔悴兄说的对,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呀!”
崔宽依依不舍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
韦孝文也点了点头,哪怕是他的家世,也不可能给他提供这般至宝。
“好了好了,你们都先滚吧,我跟无名说说话。”
卢子昂此时才想起还一堆学生在旁边,眉头轻皱,挥挥手让他们滚蛋。
然后拉着沈无名说了许久,谈天论地,又或者是讨论儒家思想。
沈无名倒是知无不言。
要说对这些思想的领悟,他自然是不如卢子昂,可创新……卢子昂就比不过他了。
朱熹、二程的理学,又或者阳明心学,还有王夫之等人的思想。
都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开创出来,还得到了历史验证的。
此时道出,给人眼前一新之感!
讨论到天色将黑,沈无名才告辞离开。
不过走出小院,却发现崔宽和韦孝文在此等候。
“憔悴兄,在下有一事相求。”
崔宽大步上前,满脸堆笑,沈无名心中不解,但还是停下脚步。
“有什么事,你说。”
他和崔宽最近也混熟了,如果事情不大,他倒不介意顺手帮忙。
崔宽苦笑一声,“过两天,书院会举办策论考,各位策论大家集会品评。”
“我想请憔悴兄指点一二,帮我临阵磨枪。”
“你不早说!”
沈无名眉头轻皱,“我明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离开中山。”